將軍府外花草顫動,鳥群驚起。
嫻妃父親突然被皇上下令搜府,一時間,得了官職的人皆人心惶惶。
這樣賣官的事情,油水不可能隻被嫻妃父親一人獨吞,他定然是有結黨之人,隻是,李翊現在需要先處置這隻大鳥,他的羽翼還待慢慢拔去。
若是放任這樣的人擾亂人才選舉,長此以往,隻會令朝廷中的蛀蟲越來越多。
搜府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輝煌闊大的院中陳列著數十箱的黃金,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珠寶首飾。
將軍府的家丁和婦孺都暫且被關押起來,婦孺在牢中好生關著,青壯年的家丁則交由廷尉審訊。
一時間,將軍府內的金銀珠寶都被搜刮出來,連同賣官和貪汙賑災撥款的證據,嫻妃父親跪在廣明殿門口請罪。
鍾粹宮,嫻妃被禁足已過一月,她這些時日的膳食都被下人虧待,早就滿心怨憤。
想派宮女出去也被門外的數名侍衛阻攔。
無法,嫻妃隻好讓兩個身手較好的太監沿著西南角角落爬了出去。
不曾想,兩名奴才出去不過半日,就哭著喊著要從正門進去。
嫻妃被這吵鬧聲嚇得一激靈,連忙丟下手中的抱枕衝去門口。
隻見那兩名奴才哭著喊著衝嫻妃道:“嫻妃娘娘,大將軍出事了!”
嫻妃兩眼一黑,當場昏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自己正躺在寢殿內,彩萍跪在一旁守著自己。
整個鍾粹宮寂靜的可怕。
嫻妃眨了兩下眼睛,隨後著急地坐起身來,語氣急切地看著彩萍問道:“彩萍!今天那兩個太監呢?”
彩萍嗚咽兩聲,抹了一把眼淚,語氣悲切:“回娘娘的話,那兩個奴才以私自出逃鍾粹宮為由,被侍衛們就地斬殺。”
嫻妃整個人無力地癱在床上,視線恍惚,小聲問道:“那他們說的,本宮的父親......”
彩萍點點頭,帶著哭腔道:“娘娘,皇上查出大將軍私自賣官,貪汙枉法,還......還對皇上有謀逆之心!”
嫻妃又是兩眼一黑,險些又暈了過去。
彩萍連忙托著嫻妃的後背,大聲道:“娘娘保重!”
嫻妃聲音又急又尖:“怎麼可能!本宮的父親絕不會有謀逆之心!”
說罷掀開被子,神情激動,就要直接這樣衝到正門。
彩萍在身後拽著嫻妃的胳膊,連忙道:“娘娘不可!”
嫻妃還欲衝出去,彩萍大聲道:“娘娘還不明白嗎!為什麼皇上把娘娘禁了足之後,這麼快就查出大將軍的事情了,皇上是早有預謀啊!”
嫻妃身形一頓,雙眼頓時變得通紅,嘴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事實上,嫻妃父親是否真的有謀逆之心,本身沒有任何證據去表明這一點。
隻是李翊此番舉動,想要斬草除根,這謀逆之心,你說沒有也必須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