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到這個處罰,有些著急,連忙說:“皇上,她可是膽敢在您身上下藥的啊,依臣妾之見,這樣的人處死也不為過。”
皇後急於想殺人滅口,隻有宋雲娢徹底不能講話了,她才不必擔憂,有一天她會供出來自己。
李翊卻有自己的想法:“朕就在方才,已經知道雲嬪從前在府中備受此人的欺淩,就這樣讓她沒了命,太便宜她了。”
皇後隻好咽下了口中的話,她扭頭看著宋雲娢眼中的恨意,又覺得,以她的心思,隻會希望宋雲初有一天跌下去,斷然不會說出宋雲初的敵人都是誰。
慎刑司的奴才得了命令,那三十大板落下,力道十足,技巧頗高。
第一大板結結實實地落在宋雲娢身上時,宋雲娢直接被疼痛毒啞了嗓子,真正鑽心刻骨的痛感,是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的。
等到第二大板,宋雲娢這才掙紮著要逃跑,隻是肩膀被兩個侍衛用力壓住,隻能顫抖著迎接一板又一板。
廣明殿殿外,敦實的木板敲落在緊實的皮肉上,發出一聲聲沉重悶厚的噗噗聲。
三十大板過後,宋雲娢的腰臀部已經是血肉綻開,鮮血浸飽了粉嫩的衣裙。
這一頓板子吃了,回到宋府隻怕兩三個月都養不回來,並且,宋雲娢的筋骨被打斷,以後就算傷養好了,也無法用下肢行走。
李翊就是這樣,要宋雲娢不堪地苟活於世,睜眼看著宋雲初享盡一切美好的事物。
宋雲娢被拖走,地上的血跡被奴才們快速地清洗幹淨,廣明殿終於回歸了平靜。
皇後和宋雲初兩人都麵無表情地看著侍衛把下半身掛滿血液的宋雲娢拖走,對待這樣的人,不必起什麼憐憫之心。
這樣血腥的場麵,宋雲初也絲毫不怵。
隻是絲絲的血腥之氣被風吹來,宋雲初懷有身孕,還是不可避免地泛了惡心。
宋雲初捂著自己的口鼻,李翊見狀,連忙要走過去攙扶宋雲初。
宋雲初卻把身子輕輕一扭,脫離了李翊的觸碰。
李翊有些尷尬,看著皇後道:“今夜皇後也辛苦了,時辰不早了,皇後還是早些回宮吧。”
皇後如何能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她站在這裏著實礙事。
皇後大方溫婉地一笑:“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皇上和雲嬪今晚也要早些歇息。”
宋雲初麵無表情的福了福身子。
皇後離去,李翊這才又貼到宋雲初身旁,宋雲初卻直接邁開步子,輕聲說:“臣妾去別處透透氣,這裏的血腥氣太重了。”
說罷,宋雲初快步出了殿門,一路向前走,直到快走到接近禦花園的位置。
宋雲初在一棵樹下站定,瑩瑩月光傾瀉而下,幾縷月光穿過樹葉縫隙,落在宋雲初的身上。
李翊一時有些看呆了,等回過神來,這才急忙開口:“雲初,你也知道,朕今晚不是故意的。”
宋雲初轉過身去,背對著李翊,默不作聲。
李翊還想繼續解釋,突然聽到了宋雲初發出了啜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