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知道該說什麼,望著那盤切的工整的西瓜,輕輕歎了口氣。
皇後也沒有胃口吃了,揮揮手道:“大公主應當愛吃,送去偏殿吧。”
片刻後,香菱端著一碗補藥進來,輕聲道:“皇後娘娘莫要生氣,皇上偏袒雲嬪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娘娘該喝補藥了。”
皇後望著眼前那碗黑漆漆的藥,柳眉緊緊擰在了一起,無奈地端過去,一飲而盡。
香菱趁機說道:“娘娘,太醫也說了,想要容易有孕,不僅僅靠吃補藥,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情緒,心中越是在意,反倒不容易有孕。”
皇後歎了口氣,說道:“本宮也知道,隻是皇上翻牌子的次數越發少了,之前最起碼一個月能翻六七次,現在能有兩次就不錯了。”
“而且,突然翻一次牌子,也不是來找本宮的。”
香菱安慰道:“或許是因為雲嬪娘娘有孕,這些時日,皇上的心思全都放在她的肚子上了,興許之後就好了呢。”
皇後搖搖頭:“等雲嬪誕下皇嗣,就能侍寢了,真到了那時,隻怕皇上更不願意去旁人宮裏了。”
皇後這補藥日日喝日日補,可補得再多,皇上根本不會留宿,又有何用。
映月閣,林采女坐在椅子上,麵露寒意望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宮女玲瓏。
玲瓏早就已經料想到會有這麼一日,隻是麵對曾經囂張跋扈的嫻妃,她還是止不住顫抖著身子。
林采女不急不忙地悠悠飲了口茶,吩咐彩萍把門關上,這才冷著聲音問道:“你這個賤蹄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的事都辦不好!”
玲瓏忙磕了個頭,語氣急切:“小主,奴婢都是按著小主的吩咐,每日尋著機會給雲嬪娘娘那調理月信的藥中下了東西,每日雲嬪娘娘的藥碗滿著端進去,再空著端出來,奴婢實在不知......”
林采女微微眯了眯眼睛,緩緩說道:“莫非,當初給雲嬪下藥的時候,她真的已經有了身孕?”
玲瓏連忙點頭:“雲嬪娘娘沒有道理會不喝那調理月信的藥,隻怕之後的流產是真的了。”
林采女嗬笑一聲,聲音如同寒風吹過:“你這意思是說,雲嬪甘願用自己的孩子去陷害一個大皇子,還是說大皇子真的推了她?!”
玲瓏嘴唇哆嗦了兩下,又重重磕了個頭,哽咽道:“奴婢說錯話了,雲嬪娘娘當時一定是沒有身孕的......”
林采女突然站起身來,在玲瓏麵前踱著步:“所以,這件事或許就是因為你太蠢了,被她察覺到了,真是沒用。”
玲瓏生怕林采女會一怒之下把自己殺了,還欲磕頭求饒。
林采女直接出聲打斷了她的動作:“行了,若是這額頭磕出血印子來了,被她看到了定然會問你。”
玲瓏動作頓了一下,又重新跪好。
林采女蹙著眉思索道:“你若是被她發現了,為何還在她宮裏服侍了這麼久,我原本還想再用你,隻是你太蠢了,都被發現了,你對我來說,已經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