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六千五百萬年前,印度板塊經過長途跋涉撞上了歐亞板塊,在劇烈的擠壓作用下,地表不斷的升高,就形成了這裏!
這裏有世界上最高的高峰,也是世界的“屋脊”。他巍峨宏大、氣勢磅礴,地形複雜,冰川險峻。這裏有個名為雪山下的村莊的地方被譽為“生命禁區”。平均海拔4800米,含氧量不足平地的百分之五十。就是這樣艱苦的環境裏,駐紮著我們的邊防營,駐紮著一群可愛的人。
沒錯這裏就是郭浩的目的地,經過火車、汽車、步行的長途跋涉,郭浩終於來到了這裏。
郭浩被陪同護送的老兵介紹為軍區特派軍醫,受到了邊防營官兵的熱烈歡迎。望著那一張張年輕又滄桑的笑臉,握住那一雙雙滿是凍瘡和蛻皮的手,郭浩的眼眶濕潤了。
邊防營的指導員介紹,這裏每年最高氣溫為零上5度,而最低氣溫卻可以達到零下四十多度。此外還有大風天氣,每年六級以上大風超過三百天,八級以上大風超過兩百天。
指導員名叫崔磊,30歲左右的年紀,高原的強烈紫外線給他的臉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極地黑”。再加上常年的日曬風吹,讓他的臉龐滄桑而憔悴。
郭浩其實早就被高原反應折磨的嘴唇顫抖的呼呼的喘著氣,一顆心砰砰的狂跳不止,仿佛要從胸膛裏蹦出來一樣。吉普車開到山腳下就無法再送了,一路的步行雖然走走停停,但每走一公裏的山路都仿佛一次越野五公裏。
但郭浩仍然表情嚴肅,挺直了身體向指導員敬禮:“您好,指導員同誌。我受軍區委派前來,您能介紹一下同誌們的身體情況嗎?”
崔磊回禮後笑著說:“軍醫同誌辛苦了,治病也不用忙在一時,先休息休息!”說著就拉著郭浩的手向著營部走去。
這裏官兵的情況很是嚴重,但崔磊邊走邊介紹的表情卻是異常輕鬆。
崔磊說這裏最嚴重的疾病就是皴裂,一年四季的大風讓每位邊防營官兵臉上被刮的都是口子,一碰到水就鑽心的疼。
其次是凍瘡,長期的嚴寒天氣讓官兵們的手腳都長滿了凍瘡,疼倒是其次,主要是癢,癢的鑽心!
然後才是高血壓、心髒位移、血液功能異常等疾病,並笑稱這些疾病帶來的不適早已適應。唯一的遺憾是從這裏到山腳下,幾乎每隔三公裏就有一位邊防營的官兵永久的“倒”在那裏。
最末位的疾病是脫發和蛻皮,這些都是高原的強紫外線和宇宙射線造成的,雖然不影響身體行動,但是邊防營的官兵普遍年輕,平均年齡不超過26歲。自己倒是無所謂,但那些沒有結婚的官兵還要找對象,本來麵相老找對象就夠難了,再頂著禿頭和花臉找對象就更加的難上加難了!
站在邊防營門口時天空還是晴朗的,崔磊拉著郭浩還沒走到營部已經變得寒風凜冽,烏雲密布。烏雲低的仿佛就頂在頭上,黑漆漆的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又走了幾步,雪花就潑灑下來,裹在風裏打在臉上像沙礫,打得臉生疼生疼的。行走也變得艱難起來,要向前傾著身子一步一步的把腳紮進地麵的雪裏,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被風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