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董老如此開明,郭浩向他打電話申請給邊防營指導員的母親治病。說明情況後董老非常理解的說解決官兵的後顧之憂也是軍區的責任,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郭浩的請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切要按程序走!要郭浩給邊防營打申請再上報軍區,然後等軍區批準才行!
崔磊懇求郭浩的第二天一早,郭浩就向崔磊打了遞上了申請。手裏拿著郭浩的請假申請,崔磊感激的熱淚盈眶。下午劉雪峰巡邏歸來,得知郭浩要去給崔磊的母親治病,連夜把申請送到了軍區,人也留在軍區等批複。
事情快的讓崔磊感覺是做夢,第三天中午劉雪峰就帶著軍區的批複和軍區專門為郭浩購買的車票回到邊防營。時間緊迫的連崔磊想搞個送別聚餐都沒來得及,郭浩就已經坐在飛馳的火車上。
崔磊的家住在隴右省的唯一革命老區、隴右省的最東部、被譽為永遠的紅區的隴東市。隴東被譽為“紅色聖地、岐黃故裏、農耕之源、隴東糧倉”。
按崔磊的妻子是當地油田的一名油田的職工,請假在家照顧自己的婆婆。郭浩按崔磊給的地址找到家裏時,崔磊的母親已經陷入了彌留之際。郭浩給老人診脈察覺,老人脈象如在筋肉之間,連連數急,三五不調,往複如此,如雀啄食。
此等脈象是無神必死之脈,又用五色脈診查看,身體中五色光團脾、腎、肝、肺四氣已絕。唯有代表心髒的紅色光團還有宛如豆粒的熒熒之光飄搖未熄。然而循環已止,紅色光團也難以支撐幾天時日。
這種情況還是郭浩第一次碰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崔磊的妻子在旁邊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說:“郭軍醫,我家崔磊來電話了,說你們是兄弟。我婆婆這身體早兩個月醫院已經不收了,能撐到現在也算是奇跡。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郭浩也隻好如實告知崔磊妻子:“嫂子,伯母已經油盡燈枯,神氣渙散,我治不了了。老太太現在隻有一口心氣支撐著,大概也是想見見兒子。你還是趕快給崔磊打電話讓他回來吧,快的話還能見最後一麵。”
說完拿起手機給崔磊撥通電話說明了情況後把手機交給崔磊的妻子,郭浩走出門外,看不得崔磊妻子那絕望又無助的眼神。
高原軍區批了郭浩一個月的長假,還說時間不夠可以打電話再續。董老則指示說雪域高原的事情已經完結,給崔磊的母親治完病後郭浩可以向自己申請重新挑選自己的戍邊地區。
崔磊母親的情況讓郭浩有了一個時間的空檔,郭浩豈能白白浪費自己的假期。給崔磊留了一封告別信和五百元錢後轉身離去。
“誒,那黑廝,給秤五斤羊頭肉,細細切成臊子!”郭浩站在李海濤的肉攤前,看著這貨無精打采的樣子就來氣。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這貨明顯的胖了一圈。
“我操,怎麼說話呢?”李海濤麵色不善的抬起頭,看到站在麵前的是臉色黑紅的郭浩,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來,照照鏡子!看看到底咱倆誰是黑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