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已經穿越了邊境了雪地,算是進入旁境內。
雪邊客棧就在這裏了吧?我看著外麵的白雪,不自覺就會想到和冰山的一點一滴,冰山,這裏我們一起來過啊。
皚皚白雪,廣袤至天,無窮無盡。在疆界邊緣,迎上一支行伍,是旁迷若擔心事情有所曲折,以策萬全派來的,事實證明,他的決定確是有所根據。
我實在沒有心思見到這麼些人,隻是落下簾子,又靠在馬車上了。
突然,千馬萬馬奔騰,氣吞山河,雪地上留下的是一片狼藉,黑馬護駕,白馬領頭。隻見白馬之上的藍衣男子淩空而起,直逼馬車而來。
“阿荷!——”淩酌熏受多日相思之苦,真是快被逼瘋了,心裏想的念的那個女子,就在馬車之中,讓他怎麼能不大失方寸?
是冰山!我一驚,趕緊撩開簾子,淚已經流了下來。
“荷華!”黑麵神擋住了我,我立刻清醒過來,又安坐在了馬車裏。
熏,熏,熏,熏。。。不要來找我,我怕,我真的好怕,自己就會這樣跟你走。。。
“不知淩君駕到所為何事?”何華作揖,彬彬有禮。
“我要把阿荷帶走。”淩酌熏的眼角全是冰冷,在雪地裏,周身散發出潺潺的藍光。
“淩君怕是忘記兩國的協定了。”
“那又如何?”專橫的挑眉,阿荷是他的,一個協定?算什麼!
“淩君是要毀約?”旁國的軍隊已經囤積在了周邊,要是開仗,必定是勝券在握,可是馬車裏的女子,恐怕也是要肝腸寸斷了。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為何要和自己回旁,但是,他能感覺到,她愛他,愛得比孰都深。
“是!”
一枚冰劍已經挑起,與此同時,蓄勢待發的旁國軍隊已經似在弦上的箭一般衝出,將淩酌熏帶來的騎兵重重包圍。
“若你放阿荷,本王可讓你全身而退。”淩酌熏陰鷙的與對麵的男子對峙,嘴角一絲陰冷。
“何華有王命在身,不敢擅自退縮!”何華作揖,卻是剛性的很。
“如此?”微微皺眉,冰劍挑起地上的白雪,已經幻化出無數的冰棱,直刺旁國的步兵。
不久,淩國軍隊前赴後繼,支援部隊陸續趕來,這是出乎何華預料的。
馬車外,戰事瀟瀟,馬車內,美人斷腸。
“熏!!”再也受不了了!!!要是讓我這樣躲在馬車裏,不管不問,如果真的就這樣,冰山就這樣死掉了!我的離開還有什麼意義?
熏,如果是生,我希望就算我死,你也要獨自活著;可是,如果你死,我希望我可以和你一起,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觸摸到你手裏的最後一絲溫情。
“阿荷——”
淩酌熏本是被木墨葵刺了一劍,氣胸之疾尚未痊愈,又連夜趕裏,行至雪山,功力大減不說,現在又因為眼前的女子一分神,處在了弱勢,好在青龍挽一個劍花,打退了持劍的何華。
兩軍由此,對峙。
“你回去吧,我要和他們回旁了。”看到熏已經沒事,我的心又放了下來。
“你不能走,阿荷!”熏要衝出,但是已經被青龍死死抱住,對麵便是旁的千軍萬馬,就算主公武功蓋世,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你不要過來!!!”我大喊一聲,生怕他會受一點傷。
一個侍衛從身後趕來,把我死死的拽住,往後退,我卻久久的沒有動身,真的,好想再多看他一眼。
“阿荷——”淩酌熏一聲暴怒,冰棱又是四處衝飛。
淩酌熏已經在人群裏殺紅了眼,卻隻見那女子的隊伍越走越遠,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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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侍衛夾上一匹馬去,身後是幾百的步兵護衛。
“熏。。熏。。。”馬屁股上顛簸死了,我的眼淚也瘋狂的流,你們這群壞人,為什麼不讓我多看冰山一眼。。。冰山。。。阿荷不想走的,阿荷想看到你。。。
身後的侍衛仍舊是一言不發,繼續趕路,若是不能把此女安全送至宮內,此處的驍騎營勇士,都是要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