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帶著裏正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堆村民圍在何可夢家大門口看熱鬧,離的老遠就聽到餘氏那破鑼嗓子在哭嚎作妖。
剛剛他正在吃早飯呢,石頭急匆匆的去找他,說有人上門鬧事,還口口聲聲說她們小姐新買的房子是他家的。
他就想到是丁勇他們,這房子之前是他哥丁正家的,後來他哥一家搬去城裏了。他們一家看這房子好又大就惦記上了,但人家丁正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壓根沒想給他們,之前一直空著也不讓他們過來住。
他們這是聽說這房子搬進來人了,這就來鬧了,但也真是沒腦子,不想想要是沒有丁正的同意,人家能住進來。
裏正氣的眉毛緊緊促起,這丁勇一家真是不省心,隔三差五的鬧妖蛾子惹事。
他快步走到丁勇身邊看丁勇不到想啥美事的,一臉賊笑,又氣的踢了他一腳,嚇的丁勇一哆嗦。
裏正恨鐵不成鋼的道:“丁勇,趕緊叫你媳婦和兒子起來,這房子人家賣下來了,你們來鬧什麼鬧。比嫌丟人啊。”
丁勇聽了氣的手握成拳,恨自家那大哥真是小氣,這房子空那麼久也不給他們住,這還偷偷的給賣了。
但他也不想想,為啥房子空著也不給他們家人住,還不是他們一家人之前不善待老人,還總上他大哥家打秋風打的理所當然,淨辦些不要臉的事惹人煩。
裏正的話餘氏母子仨顯然也聽到了,她也恨,不隻恨他大伯哥不把房子讓他們住,還恨何可夢她們買了這房子。
她還幻想要是一直空著,冬天他大伯哥看他們一家可憐也許會讓他們住進來呢。
昨天晚上聽說丁家老大丁正這房子搬來人家了,好像還挺有錢的。
她們就猜想可能是賣出去或者租出去了,但還是不死心,就想來鬧一鬧,要是能鬧點銀子就更好了。
這都九月底馬上進十月了,這北方的天馬上就要冷了,她們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已有許多裂痕,天涼的時候呼呼進風,比外麵暖和不了多少。
她們的棉衣棉被都是舊的都用好幾年了,根本不暖和了。
唉,這要是有銀子或者能住進這房子,她們這個冬天就能好過點了。
想著餘氏又賣力的開始了她的表演,衝著裏正哭哭啼啼的道:“他劉大叔啊,你看我們家順意被那小子打倒在地都起不拉了,他們得出銀子給我兒子看大夫。”
裏正一看丁順義那樣就是裝的,這招訛詐他們不知道在多少人身上用過多少次了。
現在又用這招,真是不要臉,氣的他真想踹死這娘倆,可是礙於情麵,他又不能動手。
氣的麵紅耳赤,他也是真是拿這一家人沒招,又沒什麼大錯,也不能給趕出這村子。
看著眼前這姓丁的一家和裏正的樣子,何可夢大致明白了,這家子就是潑皮無賴滾刀肉,裏正也拿他們沒招,看來還得她自己解決。
她走到裏正麵前和裏正打了個招呼,衝著還躺在地上耍無賴的餘氏母子倆,冷笑一聲開口:“看來我得請人給你驗驗傷,看看我到底得賠多少銀子合適呢?”
一聽何可夢說要賠銀子,餘氏立馬開心了,她就說,這小姑娘還是怕她們這招的。
瞬間剛剛還好像兒子要死了的傷心臉孔變成了一張賤嗖嗖的笑臉,道:“哎呦,不用驗傷,還得請人那也是得花銀子的,要不你就給二兩,給二兩銀子我自己帶我兒子去找大夫。”
何可夢挑眉:“哦?那可不行,我看你兒子傷的這麼嚴重,好像隨時要死過去的樣子,二兩銀子哪夠,我還是請人吧。”
說要又衝石頭說道:“石頭,你去跑一趟縣衙,請一下仵作來給他驗驗傷,驗傷這方麵仵作可是最厲害了,尤其是給死人驗屍。對了,順便請教一下縣令老爺,這私闖民宅、上門鬧事、誣陷要吃多久牢飯。”
石頭回道:“是,小姐。”轉身就要去趕馬車,嗯這幾天石頭已經跟何可夢學會如何趕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