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會兒,倆人就見窗外有一個黑色身影,熟練的翻窗進屋。
“大膽賊人。”那人剛落地,都沒看清長什麼樣子,就聽卿塵興奮的一聲怒喝,抬掌就朝那人劈去。
兩人迅速纏鬥起來,看那架勢,似乎棋逢對手,不分高下。
“停停停,自己人,別打了。”本來還坐著看戲,覺得卿塵這功夫還挺厲害的何可夢,在看清來人是皇甫承允時,趕忙起身要上前製止。
就聽砰一聲,她的右側膝蓋又準確無誤的磕在了旁邊的圓凳上。
被一時遺忘的膝蓋淤青,更加雪上加霜,痛的她直想罵娘,眼淚都在眼圈了。
“沒事吧。”身前突然多了兩雙要扶她的大手,和異口同聲的男聲。
“疼。”本來想著明天可能好點,就不坐輪椅了,現在看來,怕是還得坐兩天,也不知道這兩天咋就這麼點兒背。
“你哪位?”扶著何可夢坐好,皇甫承允冷臉,看向給自己倒茶的卿塵,那眼裏的寒光如果能凝成實質,估計卿塵得被凍成冰棍。
大晚上在他王妃的屋子裏,真是不想活了。
“傾塵。”卿塵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勾起嘴角,笑得痞壞。
何可夢感覺身邊氣壓似乎都低了一些,她這男人醋起來還是挺嚇人。
瞪了一眼,卿塵這個不知死活的,還在那得瑟,明明都認識她男人,還跟她男人打架,肯定是故意的,看一會兒他怎麼收場。
何可夢想著還是得她開口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門外就傳來了夏至的敲門聲:“小姐,您沒事吧。”
想著夏至今晚值夜,就住在她隔壁那間屋子,剛剛那倆人打鬥的聲音,她肯定聽見了。
可是,這大半夜的,讓她知道自己房間裏有兩個男人著實不好,再說也沒什麼事兒。
就衝外麵道:“沒事兒,我剛喝水不小心絆倒了凳子,你去睡吧。”
隨後外麵又傳來夏至的聲音:“您床邊的小桌上就有水,還有什麼事兒您大聲叫我就行。”
聽到何可夢應好,夏至確認她沒事才放心離開,心裏還在嘀咕,剛剛好像是聽到打鬥聲了,難道是聽差了。
真是在小姐身邊久了,太安逸了,這耳力都出問題了。
屋裏何可夢怕再鬧出什麼動靜,幹脆拉著兩人,一個念頭又進了空間。
“怎麼把他也帶進來了。”皇甫承允一臉不敢置信,這個妖孽男人究竟是誰,跟他的王妃什麼關係,空間這麼機密的地方,都能把他帶進來。
“我怎麼不能進來?而且還是隨便進來,對吧,小夢夢。”沒等何可夢解釋,卿塵這個不怕事大的又悠悠開口,還明目張膽的朝何可夢拋了個媚眼。
那沒眼看的畫麵,讓一向淡定的皇甫承允都捏緊了拳頭,心中的醋意快要蔓延出體外,淩利如刀的眼神在卿塵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掃射,恨不能用眼刀子把他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