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著趙大寶的背影消失。
臉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從心裏上來說他確實想整治趙大寶,不知道咋的昨晚他還是退縮了。
於是對著老易輕聲的嘀咕道:“一大爺,這小子把賈張氏打成這樣,我們還是應該可以報公安抓人吧?”
傻柱還以為是自己的聲音低,但邊上的眾人都聽得真切。
鄰裏們連忙都豎起了耳朵,這幾天連續的吃瓜讓他們過足了眼癮。
易中海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周圍,心中猶如吃了屎一樣難受,這小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歎了一口氣說道:“柱子糊塗啊,現在咱們大院積極響應上級的政策,正是樹立文明新風典範的時候。”
“雖然趙大寶這小子打人不對, 但在這個節骨眼如果內部矛盾不能消化,會嚴重影響到我們紅星大院的文明形象。”
“假如把公安找來,糾紛就上升到了階級矛盾的層次,不是萬不得已就不要走這一步。”
“我也是給犯錯人員一個機會,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全都是一個大院的人也不能把事情做絕。”
易中海說完擦了一把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拿著毛巾和牙杯向著屋內走去。
老易一路走一路暗自嘀咕。
傻柱這小子確實不能跟賈東旭比,也不看看場合這腦子完全是一根筋。
要是能報警他早就報了,還會等到今天?
賈張氏侵占他人房子,如果事情鬧大說不定還真要去坐牢,那麼自己這個首肯之人也吃不了兜著走。
想起了劉海中也是一陣心口疼。
瑪德,這個老劉也不是個好東西,昨天說話滔滔不絕也隻說了一半。
如果知道趙大寶有理在先還能出來,怎麼也不會讓賈張氏搬進去住。
這下倒好,又把他的老臉丟得一幹二淨。
紅星軋鋼廠。
當趙大寶騎著自行車來到醫務科的時候,才發覺今天來的好像有點早,平時這個時間點如果沒有自行車是剛好。
整個科室之內靜悄悄一片,樓下的大門緊閉顯然一個人都沒有。
趙大寶推開大門走進掛號室,拿起了一張舊報紙坐在了辦公桌旁。
六十年代的報紙標題非常醒目,具有這個時代特色。
基本都是時政要聞沒有花裏胡哨 ,充滿了批評與自我批評,當然也有某些先進人物的報道。
一張報紙還沒有看到一半,兩個老阿姨相繼走了進來。
看見趙大寶坐在那裏,二人臉上同時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她們兩個來的稍微晚一點的原因,正是軋鋼廠上班工人的高峰期。
於是在廠門口的人群之中,又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趙大寶昨天被人打劫的故事傳的沸沸揚揚。
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這小子好像手裏沾染了一條人命。
兩個老阿姨怎麼也沒有想到,瘦瘦弱弱的趙大寶居然打死了一個人。
和一個有著一條人命的醫生做同事,兩位老阿姨的心裏有點毛毛的。
哪怕再有道理打死了人,總歸會受到別人異樣的目光。
陳護士也隻是稍微躊躇了一下,輕聲問道:“小趙醫生,昨天你沒有事吧?”
“我剛在廠門口聽到你的消息,聽說你昨天被幾個人攔路搶劫,我還以為你受傷來著,我和你王姨都有點擔心你。”
“看著你沒事也就放心了,至於失手也不要放在心裏,過個幾年這件事就會淡忘的。”
趙大寶聽完微笑的開口:“多謝兩位阿姨的關心,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楊為民指使他人攔路報複,三人手裏都握著一根木棍,當時的情形顯然想置我於死地。”
“昨晚如果我不拚命的話,估計今天就連上班的機會都沒有。”
王護士一聽不由的恍然,楊為民不就是前天陪對象過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