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
一大媽和秦淮茹滿身是汗,一輛板車上拖著兩個人。
正是賈張氏和棒梗。
現在的醫院可不是養老院,床鋪緊張不說醫療條件也跟不上。
再加上賈張氏摳摳搜搜舍不得花錢,而秦淮茹手裏也沒有閑錢,於是醫院就讓這祖孫倆回家休養。
每過一段時間,去醫院換藥和石膏夾板就行。
賈張氏左腿和右胳膊打著石膏,剛一躺到家中的床上就像找到了主場。
罵罵咧咧的說道:“秦淮茹,今晚想辦法搞點肉回來,你看看把我乖孫餓成了什麼樣子?你這兩個小賠錢貨這幾天倒是肚子吃的溜圓。”
說完三角眼瞪向兩個不知所措的槐花和小當,槐花年紀最小被嚇得哇的一下哭出聲來。
秦淮茹不由得一陣無語,“媽,我手裏可沒有閑錢,想要吃好的我也變不出來,等傻柱回來再說吧說不定今晚有飯盒。”
棒梗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媽,趙大寶這孫子把我害得這麼慘,晚上必須要到他家裏去要肉吃。”
賈張氏聽完滿臉欣慰。
又瞪著秦淮茹說道:“你瞧瞧,你還沒有我家大孫子懂事,我和棒梗現在的樣子都是趙大寶害得。”
“晚上必須要這雜碎給我們家一個說法,我家東旭怎麼娶了你這樣個玩意,一點也不知道過日子。”
“等老易回來讓他開個全院大會,我和棒梗傷成這樣應該商量一下捐款,這些喪良心的也不拿點東西看看我們。”
“是時候讓他們捐款了。”
秦淮茹聽完眼睛微微一亮。
喪不喪良心不知道,不過如果能搞點捐款倒是好事。
軋鋼廠。
趙大寶喝完酒回到科室之時,發現科室內沒人,而右邊的醫療室中有聲音傳來。
此時的架子床上躺著一名工人哼哼唧唧,一塊三角鐵片正紮入左腳的巴掌心,看樣子還挺深。
傷口麵積過大還不規則,取出三角鐵片顯然縫製傷口時有點困難。
王胖子滿臉是汗的說道:“老張啊,我看還是讓他們送到大醫院去吧,這個鐵片取出來肯定要大量流血。”
“並且傷口不規則不好縫製啊。”
邊上的兩個工人一聽頓時不幹了。
一個臉色黑黝黝的工人怒聲說道:“醫務科要藥沒有藥,要技術沒有技術,現在就連處理個傷口的能力都沒有,幹脆解散得了。”
“我們這些一線工人養你們有什麼用?”
張鐵柱一聽臉色冷了下來,“同誌,怎麼說話的呢?這傷口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是三角形嗎?”
“假如現在拔出來血流如注,沒有消炎藥你們就不怕感染嗎?”
邊上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工人眼睛一瞪。
“老同誌,沒能就說沒能力,紮根鐵片都處理不了那就換人,別特麼的占著茅坑不拉屎,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醫術不行還脾氣不小,再給我甩臉子試試我真抽你。”
“咱們廠子裏不是有個趙神醫嗎?你洗洗手該去哪去哪讓趙醫生過來。”
被紮了鐵片的麻子臉也叫囂道:“瑪德,現在醫務科特麼的都養了一群廢物嗎?上次過來就抹了一點碘酒,一個個還裝的跟大爺一樣。”
“信不信我去廠領導那投訴你丫的,啥都不會還不如讓你們搬鋼筋去。”
“小病沒有藥大病治不了,還不快去叫趙大寶這小子過來,當真治療了幾個人就麵子大了起來不成?”
說完又哼哼唧唧起來。
兩個老醫生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但看這三人顯然是工人中的刺頭,現在可是鐵飯碗惹毛了說不定真動手。
黃小蕾和王雲再加三個護士看的麵麵相覷,但遇到這種事護士也沒有插嘴的份。
趙大寶在門外聽得嘴角一抽,他這算不算無故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