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博物館。
作為國家唯一的特級博物館,隨處可見珍藏的各種稀缺、絕世的展品。
李言之剛用完午餐,轉悠著走到了莊嚴肅穆的展館中,直到停在字畫區才放緩腳步。
這也是整個展館中藏品最稀缺的區域。
主要是字畫流傳、保存、甚至出展都需要極為苛刻的條件。
再加上入藏需要一定的要求......所以偌大的區域空出來幾乎快大半。
“若無仲師貢獻了幾幅墨寶,字畫區真就是名存實亡啊!”李言之搖頭心中歎息道。
字畫區幾乎無人前來參觀,自己任職館長十數年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館長......這次美術協會聽您說要入藏一件他們的作品,都在磨拳霍霍呢。”
“他們有不少可都很久沒有出手作畫了,或許能稍微改善下字畫區的遊客稀少情況。”
有個研究員看出了李言之的憂鬱,寬慰道。
字倒還好,就是這個畫,短板中的短板。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饒是館長有通天之能也無濟於事。
“但願如此吧。”李言之抿了抿嘴,正要轉身離開之時,身後研究員突然驚呼道:
“廬山之巔、殿堂再現!”
“仲師他老人家又來興致了?”李言之聞言開心笑問道。
仲師楷書殿堂,而且正在廬山遊玩,若又有作品出世,他無論如何也要去撒撒嬌。
求他老人家再為書畫區添上幾幅墨寶。
“不是......”研究員盯著手機咽了口唾沫,目露震撼搖頭道。
“那是誰?”李言之詫異不解。
他剛才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看到了難以置信......甚至看到了一絲絲驚恐?
“陸離!”
“他行書跨入殿堂級了?”李言之極為驚訝。
陸離的字和詩他都知曉,若不是《望嶽》出世行書被留在了泰山,他早都想去爭上一爭了。
“您自己看。”研究員苦笑把手機遞了過去。
這事兒太過匪夷所思,說出來您能信?
“山水水墨畫......殿堂級!???”
畫麵中勾勒青山的少年身影出現在眼前,李言之失聲叫道。
他又猛扇了自己一巴掌,清楚的痛感告訴他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對接在場華媒工作人員,保持定位聯絡。”
“通知附近行動組護畫護人......再請調直升機過來,隨我入廬!”
接連幾道大聲吆喝,周圍站立的研究員、展館的工作人員連忙四散奔跑實行者命令。
這位館長向來都是雷厲風行。
如今又覓得隻存在於傳說的殿堂級山水畫。
這種表現在他們看來太正常不過了。
更何況......他們比館長的激動也少不了幾分!
......
不知名小鎮。
老人身著壽衣,正坐在祠堂中吃力的勾勒著畫筆,旁邊放著漆黑的棺槨。
身後跪滿了年齡層次不齊的後輩,所有人麵帶傷感,無聲落淚。
這幅詭異的畫麵讓過路行人,不自覺加快了幾分腳步。
“祖爺爺,您歇歇吧,給您吃顆糖。”
有稚嫩孩童突然開口,打破了祠堂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