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眼神古怪。
喊老哥那位皮包骨頭宛若骷髏,看著年紀甚至比仲師還大。
這樣喊不亂套了麼。
還有小李......年紀和徐良老哥相仿。
鐵打的文旅,流水的小李,這樣叫合適嗎?
“這老家夥吳景,是個畫畫的。”
“這小東西李言之,是個管庫房的。”
“你們各論各的......不影響!”
仲老擺了擺手,給陸離介紹著兩人,讓他不要有心理壓力。
這兩人身份確實可為陸離造勢不小。
如今看來,一切都在朝他預期的方向發展。
甚至還要更好!
“吳老哥......李老哥......”
陸離聞言拱了拱手,這可把李言之嚇壞了。
吳景和仲老以兄弟相稱,他和陸離以兄弟相稱,不就等於他和仲老是平輩兄弟?
“小李,小李。”他連忙出聲糾正道,這讓孫萬和牧詠誌等人瞪大了眼睛。
雷厲風行,權勢滔天的李館長。
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好的小李。”陸離點了點頭。
他雖不認識兩人,但僅是猜測對方身份可能不低,人家執意要求他也不會端著。
身份本來就是稱號而已。
畢竟不是誰人都像牧詠誌那麼在乎看重的。
“磕頭的......認錯的......抓緊時間!”
這時,徐良從旁邊走了出來,對著李言之和吳景點頭打過招呼後,環視著場上眾人。
文院校長不可辱。
陸離忘了,他可替對方記著仇呢。
“這......”美術協會眾人眼觀鼻鼻觀心。
當著場上這麼多前輩、同僚麵下跪小輩?
而且小蜜蜂中還有數百萬路人遊客在圍觀。
這一跪......將萬劫不複!
“怎麼回事?”吳景聲音如鋸,難聽嘶啞道。
他看出自己畫道眾人神色盡皆難看,隱約猜出了和這些後輩有關。
“幾次三番仗著身份折辱陸離,不顧他雙親早亡之痛......說陸老弟沒家教......不讓作畫!”
徐良每說一個字,吳景臉色就難看幾分,直到聽完後,麵如墨誌般快要滴出水來。
“老夫多年不出山,美術協會已經這樣了?”
話音落下,美術協會眾人噤若寒蟬。
吳景雖未曾登頂殿堂。
但在畫道身份就如仲師在文壇身份。
場上美術協會眾人全部都是他的後輩學生。
他們怎能不怕!
“陸先生......先前是我等有眼無珠,說了一些混賬話,算是給您賠禮。”
孫萬和幾個榮譽會長相視一眼,腳步維艱走到陸離身旁。
“讓我折壽的事兒少做,心意領了。”
幾人正要下跪,陸離聲音不鹹不淡傳出。
這麼多人看著他們。
而且自己今天作出了千裏江山圖,這一跪幾人無疑跪在了史書上。
將會世世代代成為別人笑柄與談資。
沒必要做的這樣絕。
況且自己還落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名聲。
“以後有陸老師的地方,我等執半師禮。”
孫萬和美術協會叫囂的幾人感動不已......他們改跪為拜,心悅誠服!
“隨意,我不會教你們畫畫,太差!”
陸離撇了撇嘴毫不在意道。
原諒是原諒,不代表他不介意先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