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見狀急了,什麼事都可以尊老愛幼!
唯獨陸師親傳他不能不爭!
聲音嘹亮到讓隔壁館目光都投了過來。
“王言前輩,您可是堂堂華師美院教授啊。”
“教授怎麼了?堂堂教授畫道水準,比之陸師猶如螢火和皓月之光,得他親傳是我榮幸!”
王言聲音鏗鏘有力,沒有半點惺惺作態。
他向來執著於道,從不執著於身份......
自己追求之境,豈能被這些凡俗外節所擾?
“你不怕華師因此而反難開除你?”
陸離似笑非笑調侃道。
華師和文壇一直極為喜愛排資論輩。
他可是為此受了不少莫名罵聲。
直到今天還有大半......
教授再拜師他,連帶王言也要受無妄之災。
“那學生就先開了他們!”
王言對華師教授身份沒有絲毫留戀。
還真不用他們開口發難。
他若拜師成功,肯定要替師父收些賬回來!
“好!我答應了!”
收回嬉鬧之色,陸離沉聲點頭。
王言突然拜師確實在的意料之外。
但他卻是樂見其成。
從對方把指點機會讓給眾多年輕後輩。
就可以看得出來其品性上佳!
司夜畢竟少不經事。
若往後畫道能有王言執劍則會安穩許多。
“徒兒王言,叩見恩師!”
沒有什麼豪言壯語,隻有深深一跪三叩。
陸離坦然受之,親傳拜師之禮不可廢。
不然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待到三叩結束,陸離伸手虛扶開口道。
“我保你三年之內保你殿堂!”
“畫道苦千年,切記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言傳身教一句話不僅讓王言、司夜微愣,就是站在旁邊遠觀的李言之一行人也都如此。
“笨蛋資本家,累死你算了!”
許幼言皺了皺鼻子,眼裏閃過心疼。
她還是喜歡那個在淄市無憂無慮的陸離。
陰天小雨,夜店解壓......
可好像那樣沒心沒肺的時光已經回不去了。
“徒兒銘記於心,恪守己任!”
良久,王言眼眶濕紅,心悅誠服。
苦畫道千年......
由師、由我、由同門、興在今世!
“我呢,我呢,我呢,師父!”
司夜很急。
到手的師父成別人的呢?
“小師弟自然是去做我們的師門任務。”
王言一句話就翻身掌握主動權。
他自始至終都不是搶司夜的師父名額。
畢竟陸離已經講過對方的拜師條件。
無論他拜不拜師,都不會對對方有影響。
“我懂了!你好狠的心啊!”
司夜見狀想到什麼般,瞳孔猛然放大。
你這麼急拜師是搶老子大師兄名稱?
王言不置可否,和藹一笑道:
“我先行拜師禮的,當大師兄不過分吧?”
“很過分!”司夜欲哭無淚。
短短幾分鍾時間,痛失所有啊。
“你小子以後對大師兄客氣點,畫道不光是學畫還要學做人,完成任務後先跟著他學吧。”
陸離賞給司夜一個板栗,笑罵對方道。
這種性格要大師兄?
百裏成玉可是明晃晃的前車之鑒!
就在這時,有研究員在李言之授意下,主動過來替陸離脫身道。
“陸先生,館長問您要借什麼東西?”
“我們接下來去哪個展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