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離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仲師是拿他並列先聖舉例子的。
“您的意思是說他是詩祖?”
許幼言聽的入迷,突然插話古怪道。
陸老祖?
呸!
陸黑心烏龜大王八色蛋!
“阿嚏~”
陸離摸了摸鼻子,狐疑看了眼小秘書。
也沒寫備忘錄啊,難道是感冒了?
“祖之一境太過虛無縹緲,而且一切都是我的推論,並未坐實。”仲師自相矛盾回道。
“但若真修得祖境......”
話到這兒戛然而止被一聲輕歎代替。
“屆時傳世名篇出世都可開精神虛界,傳世名篇將真正不朽,教育啟蒙萬世百代!”
陸離接過話道。
若人人都可以和留有名篇的先賢精神共鳴。
若人人都可以切身受先賢思想啟蒙。
這樣的大夏、誰人不怕?
“憑一己之力和浩瀚史書中先賢相論道......”
“難如登天呐!”
仲師滿盞燙茶換了一杯酒,搖頭道。
“您說的是對一道要有眾人難以磨滅、比肩的大功績才或可稱祖。”
“也就等於他要一個人打一整部史書?”
許幼言聽明白了,故意用誇張的語言道。
她很自私。
就想要一個無憂無慮、夜店聽曲的陸離。
什麼古樂舞、詩書畫道在她眼裏。
不如陸離一個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重要。
“讀書人叫論道。”仲師笑著糾正道。
“詩在,青山就在,詩在,文明就在!”陸離捏起一塊船底石子突然起身道。
“我......”
“你喝醉了!”許幼言哼哧哼哧道,最見不得什麼事兒都要大包大攬的陸離。
“胡說,才到這兒!”
陸離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一樣,指著肚子道。
說完。
他扔石子在江麵打了個長長的水漂。
看向那個複雜的老人道:
“無論要做什麼,無論什麼境界,我的責任和義務都不是您施加給我的!”
“所以您不必為此而自責神傷。”
陸離拍了拍手給仲師倒了一杯溫酒,又道。
“我的路永遠在山的另一頭......”
“說不定哪天走著走著,就祖境了呢?”
“走著走著就祖境了呢......”仲師看著被微風輕輕吹動的波紋,呢喃重複了一遍。
良久。
獨坐船頭的仲師又一杯濁酒下肚,看著撿碎石玩的不亦樂乎的陸離背影不語。
既惆悵又欣慰、更多的還是心疼和無奈。
說到底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啊。
......
周末小院。
陸離人溜院空的消息還是沒有隱瞞住。
最先發現的人反而是艾米麗。
就在她晚上偷摸一個人來找陸離,想狠狠惡補學習大夏的古樂器長簫的時候。
在陸離房間撲了個空。
隨之而來就是響徹羅城的尖叫聲。
“陸離被綁架了!”
在羅城誰出事兒,陸離都不能出事情。
她這夜半沒有壓聲的一嗓子之下,小院附近鄉民人人提著鐵鍬鋤頭,光著膀子踢開家門。
整個街巷瞬間夜燈長鳴,找尋著凶手。
就連遠在宗祠那邊的解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