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長城萬裏,殿堂將現?(2 / 3)

而且陸離對鄭學文特殊感情眾人也看在眼。

不論身份而言。

陸離對鄭學文和仲師同樣尊重敬愛。

要是這老頭讓陸離作殿堂畫。

別說十幅,就是一百幅他們都不會懷疑。

“鄭爺爺不要和他生氣,不值當。”李言之連忙拉著便架,話裏話外擠兌著孫萬幾人。

“哼!”鄭學文冷哼一聲,賣了他一個麵子。

這位帝博館長今天來對他們三人尊敬有加。

甚至把輩份降到了和陸小子一樣。

其中深意他們不可不知。

“我們再等個幾分鍾,要是豐爺爺還沒有成畫殿堂,無論如何,我親自都要去把他請下來。”

李言之話說的滴水不漏,若幾個老朋友貿然打斷豐古,這個倔強的老頭子指不定多鬱悶。

畢竟一生所求就是殿堂。

雖如今陸離和吳景吳老已經開得前路。

但這第三人亦是畫道上下夢寐已久的名額。

屆時。

對此心有芥蒂也不是不可能。

言談間帝博幾個工作人員抬畫向前一步。

這是李言之瞞著陸離親自送過來,就是想讓豐老頭和這兩幅殿堂作相互印證,終成所願。

“幾十年交情,他還敢不理我倆?”鄭學文和孟介聞言笑著擺了擺手。

貿然打斷豐古對方肯定會生氣,他們幾十年交情,什麼脾氣都清楚,又怎麼會沒有想過。

但三個人出發點不同......

他們兩個眼裏,豐古身體比畫重要,豐古老頭眼裏,終求所願比身體重要。

所以勢必有一方會因此黯然傷神。

他們是兩人,豐古是一人,二大於一。

所以這個神,還是豐老頭一個人傷吧。

長城眾人又等待了十幾分鍾,豐古身體肉眼可見變得搖搖欲墜。

鄭學文和孟介相視一眼,再也忍不住。

兩人同時上前正欲拉下來老朋友。

豐古一陣劇烈咳嗽,聲音嘶啞難聽道。

“吵什麼吵啊......”

“全場就你們兩個老東西聲音最大!”

“怕老兄弟過的慘,又怕老兄弟入殿堂。”

“你們兩個老東西我還不清楚?”

“去你的!”鄭學文雖然是在笑罵,但明顯可以看得到他長鬆了一口氣。

“我說豐老頭,殿堂不了就算了吧。”孟介撇嘴示意道:“實在不行找小輩請教真不丟人。”

“近千年畫道第一人教你,還能把你委屈了不成,有些孫賊想找賢孫,他都不願教呢。”

鄭學文時時刻刻不忘踩美術協會一腳,一眾美術協會大佬神色尷尬隻能裝作沒聽到。

豐古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轉而向李言之道:“把陸小子和吳老的畫拿與我看看。”

千裏江山圖、雨破天青圖!

饒是現場眾人看過、癡迷過無數遍,每每重新看去都有一種身臨其境的心悸感。

這是對於千年未出的殿堂畫的一種敬畏。

“一個瑤河雨山、一座千裏江山......”豐古癡迷伸手撫摸裝裱保護的畫框。

“一個貴在勾勒出轉瞬即逝的夢幻之景,一個勝在描繪出我大夏河山的巍峨壯麗!”

“都是好畫,帝博很感謝陸先生和吳老。”李言之對豐古的話沒有半點不認同。

帝博山水畫區域得以這兩幅畫才遊客不斷。

這不僅代表的是帝博的底蘊。

亦是大夏的底蘊、這個時代的底蘊!

而得以有幸生在這個時代,是眾人之幸!

“所以呐......”豐古搖頭自嘲道:“不是我不想找那小子,而是沒必要去找。”

“愈是畫道精進,才愈能明白千裏江山圖的恐怖之處,殿堂最巔峰的畫道恐也莫過如此。”

“恐怕吳老悟道之時也是這樣,又欣慰自己畫道才剛學步,又失落自己畫道才剛學步......”

“我連吳老都所差甚多,又怎麼去找他?”

“讓一個生來會飛的人,教一個牙牙學語的孩童去學怎麼爬,於我們都會陷入兩難境地啊。”

豐古一番話讓美術協會眾人都汗顏無比。

吳老剛會走,你剛會爬,那我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