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水之濱坐落一閣一樓。
每到夜間附近閑散居民基本會來此聚集。
約會、健身、消食、觀景、納涼......
也算是滕王閣最熱鬧的時刻,雖沒幾人願意買票上去遊玩一番,但總歸是帶了幾分生氣。
今夜最是熱鬧。
賽博樓請來鑼鼓和舞獅敲敲打打一整天。
聽說夜間還有煙花燃放呢。
湊熱鬧的人甚至都有幾十裏外的區民。
自然。
這一花錢搏名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媒體,他們可都是賽博樓花了大價錢邀請來的。
記者、報社十幾人在江邊散開。
世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下方熱鬧的盛況和洋溢的笑容於滕王閣眾人隻是覺得吵鬧罷了。
老道士說的可敬不自量也隻當寬慰他們。
回應對方的也隻有陣陣苦笑。
幾人沉沉隨老道士望向江麵起伏河燈。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節居然還有人放河燈......”
柳信安有意扯開話題讓氣氛輕鬆一些,隻是手段並不高明,並無幾聲答腔傳來。
看的是河燈心中想的卻不一定是河燈。
“昨夜是中元,他應是從彭澤湖傳來的。”
老道士輕輕一歎眼底有驚訝。
“嗬嗬......”
眾人對老道士的話不太相信。
區區一燭火河燈,怎就逆流一天至此地?
有了這個玩鬧戲謔的笑話。
眾人望向起伏河燈的目光逐漸恢複焦距。
老道士微微搖頭也不多做什麼解釋。
走了一半突然停下腳步。
手沾桌上茶水,對最近的柳信安甩了過去。
“江城子、陸離念亡思親......”
柳信安眼中瞬間清明直往數百米河燈,下意識喃喃道出上麵清晰可見的字跡。
“什麼?”
韓香幾人聞聲瞬間向他看來。
江城子是古之詞牌名,還和陸離扯上關係。
最重要這個詞牌陸離未有作品流傳。
容不得他們不對此驚訝上心。
“江城子......”
柳信安欲再看時候,發現什麼也看不到。
河燈依舊在江麵浮沉隻能辨其輪廓。
至於想看上麵有什麼無疑癡人說夢。
他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眼花了,可又覺得方才清清楚楚看到了些什麼。
“老道士呢!”柳信安答非所問疑惑道。
“已經走了很久了啊,你剛才說陸離......”
韓香眾人心思依舊還在陸離身上。
他們三人能來此,最主要是佩服那個少年。
算是對方在詩書畫領域的鐵杆粉!
“是我眼花了吧......”
柳信安話說到一半,心中覺得沒看錯的想法一漲再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道:
“河燈可能是陸先生昨夜中元燃放的。”
“我們要不下去......”
話還沒說完身旁幾人早已沒了蹤影。
柳信安莞爾一笑快步跟上。
他還是小看了陸離在眾人心中地位。
明是個天方夜譚的事,他們都是如此,窺一斑而知全豹啊!
十人匆匆踉蹌步伐引的周圍紛紛側目。
眼尖記者看清來人。
扔下正在采訪的群眾立馬調轉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