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三千!
韓香、程天華和張世幾人全部懵了。
在任何一道被稱之名家的存在,都是其領域佼佼者,最優秀的那批人。
身份成就甚至都不弱他們多少。
而今陸離要請這樣的存在足足三千人!
太瘋狂了!
太離譜了!
太艱難了!
每個領域都是特殊又獨立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上誰人能同時邀請他們全部?
“陸老師......”
“其實有您在此我們已經心滿意足了。”
柳信安正色說道。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滕王閣出人頭地。
但不願因此讓陸離欠下莫大人情和為難。
“不夠、遠遠不夠......”
陸離輕輕搖頭沒有過多解釋什麼。
這些人太高估他的影響力了,也太低估賽博樓在洪都紮根十幾年錯綜複雜的關係。
今日保下滕王閣可以。
但想要拔掉賽博樓永絕後患則需做更多!
就在這時。
幽暗的走廊中緩緩走來兩人。
洪都文旅張局和一個渾身散發書生氣、眉宇間卻又不失威嚴的男子。
前者落後半個身位畢恭畢敬跟在後麵。
柳信安看到大驚失色正要迎接時候,書生男子抬了抬手,顯然不想對方道明自己的身份。
“這首琴曲叫什麼名字!”
書生男子饒有興趣的欣賞琴音問道。
“廣陵止息、廣陵散!”
陸離指尖輕抬不卑不亢向對方道。
“戈矛殺伐......”
“好濃鬱的殺氣,好高明的指法!”
書生男子喃喃細語一聲,心中歎息欲言,他不相信陸離會平白無故談這曲廣陵散。
賽博和陸離的恩怨遠比自己想象的深啊。
心中的問題琴聲已經告訴了答案。
兩者必不可能共存!
“賽博樓自我們洪都立足,短短十幾年時間後來居上位居江省旅遊企業的龍頭位置。
足十萬之眾盤踞在各地賽博樓謀生度日。
產出的GDP甚至不弱一些頂尖百強。”
書生男子像是在自語又像是說給其他人,他看了衣擺被風吹動的卓然出眾的白衣道:
“但經端午一事賽博到現在都一蹶不振。”
“說實話......”
“身為大夏人理解你和人文司當時的做法,但身為帶動洪都民生發展的領頭者......”
說到這兒他沉吟了片刻沒有繼續說下去。
幽幽對閣樓白衣問詢道:
“你,能理解我嗎?”
“理解!”陸離不經猶豫發自內心道。
單是看夜晚的賽博樓有多繁華就知,這條街大小商家都是因他們而謀生的存在。
換位思考他在那個位置也會有同樣想法。
“謝謝。”書生男子臉上泛起一抹微笑,目視賽博騰王腳下煙火十足的街道:
“我怕啊,怕他們當中有人是家中頂梁柱,突然沒有謀生之道生活就此變得拮據。”
“......”
柳信安幾人聞言心中苦澀不已。
說話男子能真正的一言定滕王賽博生死。
賽博樓這麼重要......
自己幾人又如何阻攔它的腳步?
“在政十幾年卻未留意過此地風光,竟絲毫不弱於賽博半點,這,就是你挑選的戰場麼......”
書生男子走到閣樓邊和陸離平齊唏噓。
“廬山時我答應過他要走一遭滕王閣的。”
陸離側目柳信安笑道。
“......”
書生男子莞爾一怔。
他從未沒想到一切起源竟是一個承諾。
良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