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達者為先,師者之意!
這是對一個人極度尊敬才會有的稱謂。
而今上百個在人們記憶中,已經活躍了幾十年的名家,竟全部和一個年輕人作揖對拜。
“請先生再開西江生路千萬載!”
眾人隱藏在血脈深處的基因瘋狂跳動。
無數彈幕紛紛刷屏。
這是來自文化、傳承和家國大義的本能。
也是每一個大夏人都兼備的東西!
陸離慢慢直起了腰。
眼前年齡各異還在欠身作揖的名家,讓他神色一陣輕恍,繼而臉上逐漸露出肆意的微笑。
吾之一道從不孤單!
他掃過一個個熟悉和不熟悉的麵孔。
田門、豐古、程天華、王言、司夜......
寥寥幾個相熟其他都不能全認。
但陸離可以看得到眾人身上燃起的夙願和自己糾纏交織,蓋過滕王高閣,傳遍西江各地!
“諸位同道、快請入坐!”
陸離把身前最近的田門三人輕扶起來。
這話卻是對整片廣場都說的。
在角落中並不受待見的孫萬聞言猛怔。
他抬頭難以置信的向陸離看去,少年似有所感臉露如白衣般純粹的微笑輕輕頷首示意。
“......”
直到入坐孫萬還在回顧少年聲音和作態。
時而傻笑、時而惱恨。
僅幾個知情人見狀對少年露出欽佩神色。
同道同道,同道中人!
簡短的認同的話勝過世間千言萬語!
“老柳!”
陸離入座後輕聲向柳信安喚去。
眾人注意連忙集中過去,隻聽白衣又道:
“史記滕王高閣是自一千年前,采明三暗七格式依偎而建,我說的對嗎?”
“嗯!看似三層帶回廊實則內部七層!”
柳信安重重點頭應道。
“世世維護,年年修繕,閣中卻空虛,聽說你曾登報懸賞讓人在高閣留下筆墨......”
“現在有如此多的名家同道。”
“行否?”
陸離溫聲細語再問道。
急促的呼吸聲在整個廣場突然起伏不止。
陸離得意思是......
他們都有機會在滕王高閣留下筆墨!
“......”
柳信安和小李見狀都懵了。
人總是犯賤的!
騰閣幾經修繕往跡僅剩不多難以追尋,他們曾邀名家想給騰閣題字、作畫......
可因滕王高閣名聲不顯他預算也不多。
輾轉幾年也隻能作罷。
這也給他任職幾十年生涯留下了遺憾。
滕王高閣外景無敵於世間閣樓!
但內景空洞無比,無半點文化底蘊氣息。
現在就因一個滕王天下會......
以往難尋的名家竟因留下筆墨這般激動。
兩極反轉之下讓他也有些啼笑皆非。
當然,師徒腹誹的可不是眼前這些名家。
正在沉思臆想時手機信息突然而至。
【今天一切全憑陸先生做主!】
柳信安手腕一抖,欣喜不已。
這個號碼任何在洪都執政的人都不陌生。
也就是說。
上麵也在時刻關注滕王高閣天下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