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鬢發略白不苟言笑的男子喝道。
“是,於書記,您、您怎麼來了。”
書生男子苦笑連忙改口。
眼前這位老師向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兩人既是師生,也是上下屬。
於書記沒有作答,目光放在手機直播上,眼帶濃濃欣賞,來意顯然不言而喻。
“陸離......”
“他給我們江省做了這麼多,廬山人文、瑤裏瓷器、瀘瀟開發、又到今日騰閣盛會。”
“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送送他。”
“送送他?”書生男子驚了。
人也沒說要走啊。
別人巴不得他來,您倒是想把他送走。
“難道你沒看出這小子是把滕王閣,當成了他在江省的最後一站麼?”
於書記幽幽感慨。
誰能舍得這麼一個天縱無雙的奇才呢。
可對方此時此刻之舉。除了填補心中不能盡遊西江山水遺憾之餘,更多是想多做一些事。
臨走前替他們西江多做一些事!
“怎麼可能,他去嶽州都折返回來了。”
書生男子有些不相信。
陸離端午前去往羅城時候,西江各地無不惋惜遺憾,誰曾想人家待了幾天就回來了。
而且還在潯陽江畔大興土木準備建景區。
再然後就去了仙篁嶺七夕拜魁。
到現在的騰閣天下會!
若非對方喜愛江省喜愛的深沉。
他能這樣?
況且......
他來我洪都還不到一天時間啊。
按照以往陸離的旅行軌跡,少說要在一地待個十天半月,美食和景點都吃一遍逛一遍。
這次前程作賭,好不容易賭贏了。
送他走。
不是要自己命麼!
“可能是對江省做一個正式告別吧。”
於書記也隻想到了這個理由。
百代人傑、千裏地靈、共尊西江滕王閣!
還有比這個更轟轟烈烈的落筆麼?
“走吧,去晚了這小子跑了有你後悔。”
解千山打斷了師生兩說道。
他是專門前來給陸離滕王天下會站台的,碰到這個共事過的老友,實屬意外之舉。
“嗯......等等!”
於書記剛走兩步突然停下,扭頭問道:
“你們說我穿這套衣服太正式了,讓這小子有壓力不自在啊,應不應該換個休閑一些的?”
“......”
書生男子眨了眨呀。
這還是老師?
尋常他隻需要一個眼神別人做事就行,哪裏還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和舒不舒服?
片刻功夫。
於書記再次出現已經換上了休閑裝。
看起來整個人年輕了幾歲,也沒有方才穿正裝時的壓迫力,這才滿意點了點頭。
“這樣他就不會覺得我見他是因為工作。”
“而是真的想和他交個朋友。”
書生男子強忍古怪神色,輕聲提醒道:“於書記,車子在外麵候著。”
“生活的時候不要稱職務。”於書記皺眉。
“是......於老師!”
書生男子現在都快要哭了。
“要不要再建一個太廟給他。”解千山見老於這樣重視見麵,撇嘴打趣了句網絡熱梗。
“現在不興這些東西了。”於書記還真聽進去考慮了許久道:“但他確實配享太廟。”
說完後又覺得話中有漏洞,補充再道:
“江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