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獅王就這麼死啦?”西斯特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之前一路上裏弗曼都未曾提起過。
“嗯,那天我找到普瑟比琳回到獅群告別的時候,裏德叔叔的弟弟親口告訴我的。”裏弗曼補充道。
其實一隻獅子死了跟他們獵豹壓根沒多大關係,但裏德這個名號實在是過於響亮,他縱橫草原十年,幾乎每個種族的動物都知道這樣一位獅王的存在。可現在裏德居然就這麼突然地死了。
“對了裏弗曼,你說裏德是在與鬣狗族群的戰鬥中犧牲的,現在鬣狗族群都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西斯特很是奇怪,從他出生到現在其實都沒怎麼在獅群領地裏看到有鬣狗的身影,為數不多的幾次,那些鬣狗也是匆匆獵殺了獵物便趕忙撤退。
裏弗曼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戰場:“我帶著南獅群的援軍回到北獅群領地後,他們的戰鬥剛好結束,從地上的屍體來判斷,鬣狗族群應該和北獅群戰成了平手,甚至可能略占上風。”
“那之後獅群還會與鬣狗族群合作嗎?”派希米斯特問道,像這種有著世仇的兩個種族,就算是有了共同的敵對方,恐怕也難以輕易就放下仇恨轉而聯合起來。
“基本不可能,”普瑟比琳也加入到討論之中,“我在鬣狗族群待過一段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找獅子複仇幾乎是和捕獵填飽肚子一樣重要的事,也就是說,隻要他們沒死,他們就不會放棄他們的計劃。”
裏弗曼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食肉動物族群之間的關係似乎比食草動物族群之間的關係要複雜的多,獅群想要真正將其他食肉動物族群聯合起來一定不會那麼容易,畢竟大家都是吃肉喝血長大的,誰怕誰啊?
裏弗曼也在心裏默默提醒自己,既然馬上就要組建新的獵豹族群,那之後他代表族群與獅群合作時就必須要充分維護獵豹族群的合理權益,否則沒有獵豹會繼續追隨他這個年輕的族長。
這壓力確實大,裏弗曼還沒正式成為獵豹族群的族長就已經開始頭疼之後的事情了。之前裏弗曼還想讓叔叔西斯特來擔任族長,但西斯特堅決要讓他來,誰讓自己組建族群的口號喊得震天響呢?
唉,總要去麵對的,困難都會過去的。
……
河馬族長哈佛此時正在前往犀牛領地的路上,與安拜若伯不同,他這次來是隨身帶了兩名侍衛的,他可不敢像安拜若伯獨自在草原上亂晃,就算福斯德的犀牛族群不會沒事找他的麻煩,但萬一路上遇到些什麼食肉動物也是要提防一下的。
“族長,那位犀牛族長怕是不會同意加入我們的聯盟吧?”看嘛,連哈佛的侍衛都知道福斯德不會與安拜若伯合作,可安拜若伯倒好,非要將犀牛族群招入他自己的麾下。
哈佛現在都有些後悔答應這件差事了,可他還偏偏不敢拒絕安拜若伯,真是仗勢欺河馬呀。
“廢話,我當然知道。”哈佛沒好氣地說道。
河馬侍衛們頓時不再敢吱聲。
福斯德的性格哈佛還算了解,待會兒要是用什麼“威逼利誘”的辦法來勸說福斯德,哈佛都擔心自己會被揍一頓。
哈佛接著囑咐道:“到了地方你倆的嘴都給我看緊一些啊,別講些什麼奇怪的話把那頭犀牛惹惱了。”
福斯德雖然說自己不喜歡爭鬥,但不代表他不會生氣,而且,像這種不輕易去爭鬥的打起架來才是最狠的。
“好的族長,一定看緊。”兩隻河馬侍衛略顯憨態地立正道。
哈佛回頭一看,為啥自己的屬下都這德性?看看人家大象、犀牛族群的下屬,哪個不是嚴肅認真,精明幹練。
難不成,是自己這個族長的問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由於河馬種族的腿不是特別長,以及哈佛“消極怠工”的心理,他和他的下屬從早上開始出發,直到天快黑了才慢悠悠地抵達犀牛領地。用哈佛的話解釋,那就是他們河馬的皮膚不經曬,他們一路上要是看到有水潭啥的都得去泡一泡,這是為了身心健康。
兩位河馬侍衛都非常認同他們族長的話。
不過哈佛並沒有在犀牛族群的聚集地看到福斯德,問起其他的犀牛,說是去別處雲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