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要幹什麼?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這個問題是由一個正常人發出的,那人們會覺得他瘋了,傻了。
曾經的我也不例外。但現在,我真的在懷疑我是誰?
我死了三次,活了三次。
第一次,我是一名大學生,中國人。然後我死了,死於中風,至於我為什麼能在21歲就得中風,誰在乎呢?
然後我又活了。1879年,我出生於俄國格魯吉亞的古老城鎮,哥裏。我叫約瑟夫,約瑟夫·維薩裏奧諾維奇。
我的母親凱可是一個虔誠的東正教教徒,而我的父親貝索是一個鞋匠,一個酒鬼。
我的父親很暴躁,每天喝酒之後,他都會打我和母親。父親的嘶吼聲是我童年的噩夢,而母親是我唯一的依靠。
雖然我已經活了兩世,但很可惜,我上一世對俄文並不精通,更別提現在是十九世紀。
不知道是因為我活了兩次,還是原主的意識在驅動著我,我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暴力反抗,反抗我的父親。也許,這也注定了我的未來,我會走上那條道路,我會成為那個人。
六歲那年,父親拋棄了我和母親,我和母親隻能相依為命。母親很傷心,每日以淚洗麵,我努力試圖安慰她。
真的,她幾乎擁有所有母親都該有的好品質。她溫柔,細心,堅強,對我嚴厲又十分關心。
我十歲那年,我母親把我送入了教會學校。說實在,我對教會十分無感,但為了不讓母親操心,我努力適應了這一切。
13歲那年,我目睹了一場絞刑。三位囚犯被描述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但實際上,在場的誰都知道,他們隻是無法忍受地主壓迫而逃跑的農民。這些農民逃走之後還會偷地主家的東西來幫助其他農民。
看著旁邊禱告的牧師,執刑的軍警,我心中越發厭惡,厭惡教會,厭惡沙俄政府。在以前,沙俄的殘暴統治隻是曆史書上的寥寥數語。而現在,種種殘酷的景象正在我的眼前。
我可以忍耐,我可以告訴自己,這些很快都會過去的,在1917年,在這片土地上將誕生一個全新的國家。但,我做不到!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信仰的是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相信的是“槍杆子裏出政權”!
忍? 去TM的!
如果世界上真有上帝,那應該是他們,是那些為正義而反抗不公的人民!
在那天圍觀的人群裏麵,有一個記者也目睹了這場絞刑。在那個時候,我和他並不認識,而在多年以後,我們將成為同誌,並一起粉碎這個黑暗的時代,他叫高爾基,馬克西姆•高爾基。
16歲那年,我畢業了。我進入了第比利斯的神學院深造。為什麼來這裏?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這裏,新時代的浪潮正在蠢蠢湧動。民族思想和社會主義思想都在滋潤著這片土地。在大量思想的碰撞下,我開始了寫詩,並獲得了一定的知名度。
————可跳過————
致明月
索塞羅
你不知勞累一如既往,
巡行在烏雲籠罩的大地上,
用你那銀色的清輝
把濃濃的黑霧驅散。
你的微笑是那麼柔美,
你俯瞰的大地還在沉睡,
卡茲別克的冰峰直插天外,
你的催眠曲叫它陶醉。
但是你要永遠牢記,
有人雖然遭受壓迫和毀滅,
卻有著一腔強烈的希冀,
與姆塔茨明達一爭高低。
你照亮黑沉沉的蒼穹,
迸射出淡淡的光輝,
像以往那樣優柔和婉,
映照故土的山山水水。
我向你敞開心扉,
我向你舉起雙臂,
我看到明月皎潔,
思潮重又起伏澎湃。
詩人啊,你熱淚盈眶,
為農民的苦難黯然神傷,
此後你又親眼目睹了
非人的磨難一樁又一樁。
偉大的祖國使你激動,
你一次次歡呼雀躍,
你的歌聲響徹雲霄,
宛如瀑布奔瀉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