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前幾天和你說了我的事給你帶來了困憂，但是你根本沒必要有什麼負擔，以前你不知道我的事，我無法向你說明我的想法，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你是一個一字不識的小丫頭，也一樣是那個會帶給我快樂，一樣是那個小時纏在我身邊叫哥的小丫頭。但現在我卻有點找不到你小時的影子了，你強迫自己去學習你根本不喜歡的東西，刻意的去追求我那所謂的腳步，卻不知我始終站在原地不動，你不覺得辛苦麼，我知道你從來沒怨過，沒放鬆過，但你知道我向往的是那種生活嗎？以前你不知道，但現在你知道了怎麼還放不下呢？”
“哥……”丫頭微顫著嘴唇，想說什麼卻哽咽地說不出。章程歎口氣，展開右臂環抱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部側靠在自己的肩上。
丫頭用呢喃的聲音說著，“小時我很崇拜很崇拜你的，也很佩服你，因為你會很多東西，能教我很多知識，也可以做很多讓我驚奇的事，我那時就想，我一定也要成為像你這樣，學很多東西。大了一點，知道男人都會以事業為重，又想，我學多多東西就可以幫你做事，作你的最佳助手，那樣你就不會嫌棄我，不會不要我，那樣我就可以永遠在你身邊。但你會的東西太多了，多得我學也學不完，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對你有幫助，什麼才對你有用，所以我隻能學習，學習你會的，學習你不會的。我總認為，知識越多對你的幫助就會越大，那就表示我對你就越重要，你就不會不要我的。”
章程聽很感動，扳過丫頭的身子，望著她那微紅的眼睛和眼睫毛上的一顆晶瑩淚珠，伸手將她的一雙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微笑著哽咽說：“傻丫頭，你那麼好我怎麼會不要你呢？隻怕你不要我才真。”
丫頭一下給逗得破涕為笑，但笑容一閃而逝，“前幾天你和我說了你的事，我才清楚你心裏追求的生活是什麼，那時我就想，糟了，我學那麼多其實沒有一件是你喜歡的，我心裏很彷徨，不知自己將要再能學什麼，不知要怎麼辦。後來我又想到了唱歌不算是你討厭的事，畢竟你也教了我那麼多歌，我可以唱給你聽，給你解悶，逗你開心，但想不到連一首歌也唱不好，我……”
章程掩住了她的口，止住了她繼續往下說去，掌心裏一片柔軟和丫頭微微吐息的溫熱，“別說了，我知道。我說過了，那首歌你並不是唱不好，而隻是你的條件還沒到，丫頭你是最棒的，誰也比不上你。你知道嗎，我最近越來越懷念小時的丫頭，那時的她無慮，天真，不刻意追求什麼，整天可以跟在我身邊瘋玩，我喜歡她跟在身邊不住的叫哥，叫得我心煩也不停，還能很開心的笑。”說得丫頭回憶起小時對章程的癡纏也不禁微笑。
“其實我一點也不惱，而且身邊有個天真的小孩子令我不再想以前的事，也過得充實了許多，是你讓我從以前的陰影裏走出來的，也是你用你那天真無慮的笑容幫我擺脫了心裏的陰影，那時我就決定我要一輩子愛護你，不能讓別人搶走你。”章程緊了緊手掌，感覺到手心裏的踏實，“所以，丫頭你不要再患得患失的，快快變回我認識的那個天真無慮的小丫頭吧。”
丫頭笑著含淚點頭，淚水在晨風中飄然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