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和丫頭一路有說有笑的聊著慢慢往學校方向走,丫頭忽然驚喜的叫一聲:“梁老師!”章程轉頭一看,昨晚的知性美女正小跑著從他們身後追上來,還是那樣隨意的紮個馬尾,因運動而帶著紅暈的臉上,有些來不及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掉的晶瑩汗珠不時劃過白裏透紅的肌膚往下掉,因身上穿著一套短裝的運動服而露出的雪白手臂和白皙而修長的腿部,眩目而吸人眼光,更為這個普通的早上增添了一抹美麗的風景線。章程這才發現,昨晚因為梁靜儀身上那種知性氣質太出眾,卻讓人忽略了她的身材也是同樣出色。這女人應該是個城市人,章程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在這個偏僻的小鎮裏找一個早上起來跑步的女人很難,還要找一個像她那樣穿著的女人出來跑步更難。鎮子上的人因消息閉塞,思想還是相當保守的,敢穿著短裝打扮出來的不多,敢像她那樣穿著在這個保守的小鎮裏算是火爆的更絕找不到幾個,所以章程才敢肯定梁靜儀是城裏來的人。昨晚已經從丫頭口裏知道梁靜儀是初三的英語老師,在學校相當出名,不但因為她漂亮,而是因為她那不像女人的彪悍——她曾經將鎮上一個試圖對她不軌的流氓踢得從此差點不能人道,並將人吊在路邊示眾,就差掛牌了,這一招很毒。
看著梁靜儀跑步著的儀態萬千,丫頭附在章程耳邊小聲羞澀而羨慕的說,“梁老師真漂亮。”
章程微微一笑,“我家丫頭過幾年也絕不會比她差。”
丫頭羞赧一笑,以為這是章程為了安慰她而說的話,心裏很感到甜蜜,卻不知隨著她本身的發育,身上的曲線漸現,美少女的潛質已慢慢的在章程眼裏清淅了。丫頭可能並不是那種絕色傾城的美女,但吸引章程目光的卻是她那種陽光少女的活潑氣質,並不會比梁靜儀身上那種知性氣質差,但更會讓人心覺愉悅,隨和,所以丫頭在班裏的人緣並不差,無論男女同學都很容易將她當成朋友。和丫頭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章程的淡漠,雖然他並沒有刻意的去疏遠班裏的同學,但那種不知不覺的淡漠卻無時無刻的令人難以接近,班裏和章程說得幾句的數也數得過來。
梁靜儀跑到丫頭身旁停住,若無其事的用脖子上的毛巾優雅地擦擦汗,一邊微笑地向丫頭招呼,“李怡早晨。”對章程隻示意地點點頭,並不是她有意對章程冷落,隻是對這個在她心裏頗感神秘的男孩不知該說什麼。章程也不在意,禮貌地問候了一句,“老師早晨!”
梁靜儀有點看不懂章程,按說一個十多歲的鄉村男孩,絕不可能有那種閱曆能夠寫出《對你說》那樣的歌,但他又寫了出來,又很好的詮釋了歌中包含的意境,有這種才華卻甘於平凡,這種心態就算是比他多了幾十年閱曆的人也未必會有。她昨晚一晚上腦海裏都是章程那淡淡的笑容,禮貌而又疏遠,還有那種並不刻意做作的從容,都深深的令她十分的不解卻又非常好奇。剛才她遠遠就看到了橋上的章程兩人,雖不知兩人在說什麼,但兩人之間的動作看在她眼裏卻非常溫馨和諧,所以她雖看到了,卻也沒有刻意的上前去打招呼,在路上相遇並不是她刻意為之的,隻是章程兩人一路聊天,比她慢跑也不知慢了多少。
既然遇上了,梁靜儀也不再在意,“李怡,你校慶除了唱歌還會表演什麼節目?”
丫頭不好意思地說,“沒了,就是那首歌。”
梁靜儀輕嗯一聲,轉向章程問,“章程,昨晚聽你彈的吉他彈得很不錯,為什麼不多表演一個呢。”
章程不置可否的笑笑,丫頭在旁笑說,“他啊,我那首歌還是強拉他給我伴奏的,叫他再另外上台想也不要想了。”
就知道是這樣,梁靜儀心頭輕歎一聲,這小男孩的心態淡泊得像個老人,想了解他的心理可能用十倍的努力也未必可行。想不出什麼辦法梁靜儀也不急,反正張華也快來了,用她那張毒舌對付章程或許更有效果。她轉而和丫頭聊著,不時旁敲側擊的試圖從丫頭口裏了解章程平日的行為,章程是誰,兩世的年齡加起來比她大了一倍不止,這點小伎倆一眼就看破了,他也不說破,隻陪在丫頭身邊默默的散步,但心裏已對梁靜儀的起了反感。
三人慢慢走回學校,經過操場邊時好像聽到一聲“小心”,章程眼角不經意的看到一個圓圓的球體飛了過來,想也不想的右手一伸,一個籃球已紋絲不動的停在他手裏,動作標準而熟練,場上幾個玩球的心底都不由低讚了一句。“不好意思,扔得大力了點。”宿舍裏的李大武跑了過來,不好意思地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