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章程和丫頭像平時一樣在每天的跑步終點的橋上正倚著橋欄,看著水麵上的風景,吹著清爽的晨風,口裏正和丫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迎麵看到梁靜儀正向他們跑步過來,如昨天早晨一樣的裝扮,但與昨天不一樣的是她身邊跟著一個與她穿著差不多的,年紀也差不多,個頭隻比她矮了一點的女子。清爽的中碎發,眉毛稍粗,但配上下麵那雙轉折靈活的大眼睛,卻讓人感覺到說不上的英氣勃勃,但讓人隻感歎她現在穿的不是一身軍裝,要不那種英姿颯爽的氣質更能表露無遺,但現在身上因短裝運動服的打扮,卻比旁邊的梁靜儀更顯火爆,更吸引人眼球,這正是張華。不同的氣質,同樣的美豔動人,這兩個女人站在一起絕對可以謀殺從識事兒童到八十歲男人的眼光。
今天早晨張華剛到時,梁靜儀一看就嚇了一跳,怎麼她那頭標誌性的長發不見了的?張華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在廣州嫌麻煩給剪了,還讓設計師給設計了這樣的一個清爽的發型。張華雖沒有說明白,但了解她的梁靜儀也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那長發可是她的鍾愛,平時可是珍視若命的,別人連碰也不讓碰一下的,絕對不會沒理由無緣無故的就這樣給剪掉了的,隻是她不肯說梁靜儀也沒辦法。
張華和梁靜儀扯東扯西的聊了一會,在看到天亮後,聽說那個讓她非常感興趣的小男生會起來跑步,說什麼也要纏著與梁靜儀一起,所以就有現在章程看到的情形了。
看到梁靜儀,丫頭還是有禮貌的問候了一句:“梁老師早上好!”但看著旁邊的張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她也奇怪怎麼學校裏又出了一個這麼美麗的女老師怎麼沒聽說過的。章程反而不怎麼覺得奇怪,因他對身邊的事一向不怎麼的去理會,上了幾周的課連現在班裏有幾個同學,而且名字也記不全的他,更不會去理會學校裏有幾個老師,又或者有幾個美女老師,這對他的性格有點勉為其難,所以他也隻是禮貌地對梁靜儀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並不是他對老師不禮貌或者說他自大,老師也不放在眼內,隻是他一向性格如此,對人對事都比較淡漠而已。梁靜儀也不在意章程的態度,雖和這男孩隻見過幾次麵,但也有點了解了這個男孩的性格,這男孩表麵雖有點淡漠有點讓人難以接近,但也不會刻意的拒人之千裏之外的,所以也不對他的態度有什麼想法。
“這是我的好朋友張華,特意來看我的,今天早上才到。”梁靜儀向兩人介紹張華,也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張華微笑著向兩人伸出右手用普通話說:“你們好,我叫張華。”她不會粵語,隻能以普通話與兩人溝通。
章程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對梁靜儀曾經有過的猜側現在更證實了一些,這女人果然不是本地人。他隻是禮貌地伸手和張華輕握了一下,很簡單很簡潔地說了一聲:“章程。”
丫頭反而有點慌亂,在這個偏僻的小地方不要說會有一個說著不同語言的人會來,就算是市裏麵的人也少見,更不要說遇上一個會和你用上握手禮儀的人了。她有點慌亂的和張華的手碰了碰,用有點結巴的普通說:“你好,我叫李怡。”她並不是不會說普通話,隻是平時說的都是家鄉話,現在一時也有點不習慣而已,說完她也平靜了下來,反而奇怪起這個漂亮的女人來這個偏僻的小鎮幹什麼,就算是為了來看望朋友,從市裏到這個小鎮的路上那崎嶇曲折的公路可不是那麼讓人好受的。
人說從握手這個小小的日常禮儀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大致性格,張華心裏對章程也有了點認識,這男孩對人有戒心,臉上雖沒有流露出什麼,但從剛才的握手已看出這男孩對人對事很淡漠,不易讓人接近,但與旁邊那個女孩卻很明顯不同的是他顯然很過良好的禮儀教育,禮貌但冷淡,眼神清澈而平靜,身材雖看著有點瘦削,但整個人的氣質看著既讓人感覺有點矛盾,但讓人又感覺到很和諧,張華感覺有點看不透章程。
梁靜儀好像和丫頭比較投緣,兩人見麵了總能找到一些話題來聊,而張華就感覺到有點鬱悶了,章程不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她的話,就是用簡短的話語回答,再不是就幹脆的嗯一聲就算了事,這讓有利齒之稱的張華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最後張華幹脆直接的問:“章程,聽靜儀說你會對音樂很有研究,還會自己作詞作曲的,你那首《對你說》我聽了,作得真的很好。可以和我說一下你的怎麼作出來的?”
章程心裏輕歎一聲,剛才張華對他旁敲側擊的打聽就知道是那首歌惹的禍,現在都已問到了也不答不行了,“我也不是梁老師說的那麼對音樂有研究,隻是平時無聊胡亂作來玩的,而且那首歌也隻是因為我妹要參加校慶晚會,而胡亂給她寫的,寫得也不好,我覺得沒有你說的好。歌頌母親的歌很多,寫得很好的也有很多,我這首隻是附庸風雅而已。”為了不給張華再問下去的機會,章程示意丫頭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