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場裏的人大多都是為了玩而來的,大家因為技術問題相互之間有點小碰撞也是難免的,一般都是相互諒解一笑而過,說不上會起什麼大的爭執,不過有些人就不一樣。章程正牽著丫頭離開了場中的長隊靠近場邊準備休息,前麵不知怎麼的有個人給撞倒了,撞人的那個也不怎麼在意,在溜冰場裏撞到人也是正常的事,一般道歉一下就沒事了的,誰知他道歉了還好意的伸手想拉起被撞的那人,被撞的那人不但不領情還反手打開他好意伸出的手,罵咧咧的站起來:“媽的,你沒帶眼睛嗎,沒看到前麵有人?”
章程剛才怕丫頭會被絆倒,早已帶著她繞過兩人靠近場邊扶著欄杆在休息,而且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丫頭將溜冰鞋脫掉準備回去。聽到那人的罵聲正在解腳上的鞋帶的章程抬頭看了一下,竟然是剛才糾纏丫頭那三個少年中的一個,而其餘兩人看到同伴和別人起了爭執也圍了上來。撞人的那個明顯是想抱著息事寧人的意思,還在不住的道歉,剛才和丫頭說話的那個少年有點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喂,撞到了了我的兄弟道歉一下就想沒事了嗎?拿出點誠意來吧。”
那人看到有兩個人圍上來,並且三人成三角之勢將他圍在中間,也感覺到了什麼,眼睛四下張望希望可以找到熟悉的人,可惜今晚他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場裏人群擁擠,情急之下那裏看得到有沒有熟悉人呢,就算有也不知肯不肯出頭,聽到那少年這樣說,帶著點怯意問:“你們想幹什麼?”這個人明顯沒和社會上的混混打過交道,在這種人麵前你越害怕隻會讓他們越囂張,章程也不想理會,脫掉了溜冰鞋提在手裏就那麼赤腳的站在有點冰涼的溜冰場地板上,耐心的等待著丫頭。
“幹什麼?撞到了人屁了不放就想沒事?那有那麼輕鬆的事,拿五佰湯藥費來,不然打到你媽也不認得。”那是那個叫囂著說,顯然三人之中是以他為領頭人的。
看到這章程也不用猜了,這是混混們慣用的敲詐伎倆,目的就是敲詐錢財,這個人顯然給三人盯上了。丫頭看得氣惱,狠狠的說:“一早看到他們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人,原來真是三個垃圾。”章程兩人就站在離那三個有幾步遠,加上音樂也有點吵,三人並沒有聽清楚丫頭說的是什麼,就算聽到了章程也不覺得有什麼,所以也沒阻止丫頭的話。隻是其中有一個人轉頭有點意外的看到丫頭,用手肘碰了碰那個叫囂的少年對章程這邊示意了一下。那人看到丫頭眼睛一亮,臉上立刻升起一片讓丫頭看著感到惡心的笑容,向其餘兩人揮揮手,那兩人推著那個苦著臉的倒黴蛋和他一起向章程兩人走來,那架勢倒有幾分黑社會老大的風采。
“Hi,靚妹,又見麵了,真的好有緣啊!怎麼了,沒人教你溜冰嗎?不是說了嗎,我的技術可是很好的,我可以教你啊!”那少年笑意盈盈的站到丫頭麵前說,對在旁邊的章程就如空氣,看也不看一眼。雖然他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亦自以為很瀟灑,但看在丫頭眼裏卻是說不出的惡心。
章程踏前一步,就那麼赤著腳提著一雙溜冰鞋站到了丫頭前麵,擋住了丫頭也擋住了那臉上笑容滿麵的少年的視線。那少年有點不高興了,他那自以為瀟灑的笑容是要給那清純的靚妹看的,可不是麵前這個有點瘦削,麵上總帶著可厭平靜的小子。“走開。”他對著章程的胸脯用力的推了一下,推不動?他不信邪,再推,還是推不動,還連累自己倒退了一步。
章程這十多年的馬步可不是白紮的,那個少年也隻是比章程壯一點高一點而而已,與今天下午在球場上的吳東相比差遠了,連粗壯結實的吳東與章程相撞也差點吃不消,他那裏又能推得動章程呢。章程還是存了不想理會他的心思,要不絕對能讓他像今天球場上吳東那個黝黑隊友一樣摔一個跟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