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沅這一次在遊戲裏待了很長時間,登出時,已經是進入遊戲後的第二天晚上了。

因為遊戲中也有睡覺,所以她的精神現在還可以。

這會兒是周六,稍後她還要和閨蜜吃飯。

她們約在一處靜謐的休閑型酒吧,點了兩杯莫吉托,一些小吃食,主要是聊天。

“沒想到你竟然剛上班,就做了班主任,挺辛苦吧?”

“還好,各有煩惱罷了。”

“嘿嘿,交男朋友了嗎?男老師裏應該有不錯的吧,有沒有那些豪門霸總來體驗生活的?”

張曉和陳沅是大學舍友,陳沅上班了,她還是無業遊民。

陳沅聽她一問,心裏咯噔一下,一向口齒清楚的她罕見地嘟囔著:“沒有啦。”

“嗯?”

張曉像是發現了什麼,“沒有?那你臉紅什麼?”

“真的沒有啊,哪知道你突然問這個。”

“又不是什麼要隱瞞的事,還是說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看到陳沅竟然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張曉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大驚失色道,“難道說你……”

陳沅道:“你可別亂猜,瞎說八道。”

張曉露出揶揄的表情:“難道是你的學生?”

陳沅嚇得被嗆了一口,用力咳了幾聲。

張曉見狀,認真吃驚起來:“你來真的?這不是犯罪嗎?”

陳沅連忙擺手:“你別亂說,肯定不是啦。”

張曉看她不似說謊,也知道這個閨蜜一向有原則,而且也不是愁嫁的。

這種事理論上斷不會發生,才放心下來。

看著陳沅青春靚麗的模樣,由於貌美得過分,讓那些膽大的男孩,都不敢來搭訕。

張曉歎道:“也不知道最後誰能消受得了你。”

陳沅隻不停往嘴裏塞炸魷魚圈。

張曉又說:“你是不急,反正你最後肯定會嫁個頂級豪門的。可是我,現在好想要個男人啊。”

“噗——”

陳沅驚了,“我說張曉,你不至於吧。”

張曉白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沉迷於事業,現充一個,當然不會想這些,也不急。

我跟你不同,我沉迷遊戲,什麼都不會,就算想和你一樣當老師,可勾股定理都忘了,大學相當於白讀。

又沒有社交,這種情況,找個男人談何容易。

我有時候都在想,幹脆在遊戲公會裏,找一個技術不錯的算了,至少以後還能一起打遊戲。”

陳沅說:“現在也有很多一起玩遊戲認識的,隻要脾氣對,就很好。”

張曉說:“你說我是不是瘋了,從小玩遊戲到大,玩了十幾年,還要找個也玩遊戲的男人,不如嫁給遊戲算了。”

陳沅聽了這話,有些心虛地轉了轉眼珠子,心中那個身影一直縈繞不去,她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發瘋了。

“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前可沒見你對遊戲有這麼大的意見。”

“沒什麼,你又不玩,你不懂。”

陳沅想說自己也在玩了,有時間可以一起交流交流,但看到張曉已經仰望星空45度,扮惆悵了,便不好打擾她難得的文藝。

下次再和她說吧。

今夜的月亮像鐮刀。

……

分手後,張曉地鐵轉公交轉步行,終於回到家裏。

當麵就迎來一通囉嗦。

張曉心想自己都這麼大了,至於管那麼寬嘛。

她也不說話,習以為常地洗漱更衣回房間,躺回床上之時,腦機已經接好。

“遊戲啟動。”

……

“堂主,我們今天再去幹一次。”

江東盟朱雀堂副堂主樊友刁建議道。

堂主張曉,說:“不幹了,盟主判斷陀羅森林目前還不適合攻略,之前去的幾次,損失慘重顆粒無收,我們因此流失了很多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