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吃飯,許棉讓瑞安年坐在她旁邊,一邊吃飯一邊和他聊天。
現在他右手許棉左手江牧景,江向鍾和江筱琳坐在他對麵。
江豐南特地坐在江牧景旁邊,壓著聲音問:“你怎麼不打招呼就把人帶來了?”
江牧景反問:“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你說了我們好歹有個準備,你看今天,多尷尬啊,特別是老爸。”
江牧景看一眼對麵板著臉的江向鍾,“不管他,就這脾氣。”
許棉聊著聊著,就放江牧景的黑曆史,“哎喲,小瑞,你是不知道,有幾次小景回家來,那個臉色,難看得要死,吃飯都心不在焉的。”
瑞安年笑道:“真的嗎?可能是遇到難事了。”
“遇到什麼難事,那是和你鬧矛盾呢。”
江牧景給她夾菜,“媽,食不言寢不語。”
許棉不給他麵子,“我們家沒有這個規矩。”
接著又和瑞安年說,“還有,那天他突然說喜歡男的,可把我和你叔叔氣壞了,說他是和女孩子接觸少了才有這種錯覺,結果,你猜他怎麼說?”
瑞安年也很好奇,捧場道:“怎麼說?”
“他說,你是男是女他都喜歡,這輩子就你啦。”
瑞安年心裏暖暖的,看向江牧景,“你還會說這種話?”
江牧景給他夾菜,也看著他,“這種話我給你說的還少了?”
確實,江牧景說得不少,瑞安年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
當事人不覺得有什麼,在場其他人覺得空氣都變成甜的了,是愛情的味道。
江向鍾咳嗽幾聲,眼神示意江牧景注意場合,江牧景當沒看見。
吃飯接近尾聲,許棉給江向鍾使眼色,江向鍾低頭吃飯,許棉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他才不情不願的起身,上二樓的書房。
不一會就拿著一個紅包下來,幾雙眼睛好奇的盯著他。
他清清嗓子,對瑞安年道:“既然和江牧景在一起,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這個紅包你拿著,算見麵禮。”
長輩的心意不好拒絕,瑞安年微微彎腰雙手接過,“謝謝叔叔。”
他的態度讓江向鍾很滿意,語氣也不那麼生硬,“以後好好的,和江牧景一起管理公司,你的能力我很認可。”
瑞安年點頭,“我會繼續努力的。”
許棉哎呀一聲,“在家就不要說工作了,小瑞,今天來不及給你準備禮物,你別介意,下次來一定給你準備好。”
“沒事的阿姨,我沒打擾你們就萬幸了。”
“不打擾,以後經常來。”
又在客廳聊了會兒,時間不早了,兩人準備回去,許棉不樂意,“這麼晚了回去幹嘛,又不是沒房間。”
江牧景胡謅,“阿年給我買了禮物,我讓快遞放在家門口了,不回去怕被人拿走。”
最後兩人坐上了回家的車。
瑞安年坐在副駕,疑惑的問江牧景,“我記得沒給你買禮物啊,是不是記錯了?”
江牧景意味深長的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阿年,我考上了,你不該給我個獎勵嗎?”
到了家裏,一進門江牧景就把瑞安年摁在門上接吻,親得瑞安年喘不過氣,口水從嘴角滑落。
額頭相抵,江牧景摩挲著瑞安年紅腫的嘴唇,\"怕你在老宅放不開,特地回來的。”
衣物散落在地,臥室裏一片春色。
——
樹上的葉子黃了又綠,這是兩人在一起的第四年,此時,瑞安年三十四歲,江牧景二十七歲。
四年,能夠改變許多人,江牧景碩士順利畢業,經過時間的沉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身上的氣質越發沉穩,眉宇間不怒自威,一顰一笑都散發著荷爾蒙。
四年裏,瑞安年經常去江家老宅,拉近了和江向鍾的距離。
每次去,江向鍾都會拉著他侃侃而談,聊的東西天南海北。對此許棉表示:什麼是打臉?這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