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把這沙袋打破,什麼時候才能吃飯”一個中年人狠狠的將手中的戒尺丟在院中的石桌上麵,扭頭進了屋。
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此刻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卻不作聲的隻是一拳又一拳的打向院中吊著的沙袋,來回的擺動著的的沙袋發出了“嘭嘭”的聲音。
“有你這麼教的嗎?他的骨頭還嫩,打壞了怎麼辦?你就不心疼啊?”屋子裏一個中年女人邊說邊憤憤的將手中的抹布丟向了中年男子。
“老子就是這種教法,我還不信了,想當年我師父打我比這可厲害多了,怎麼樣?我現在不是四屆全國冠軍啊?婦道人家,你懂什麼啊,快去做飯。”
中年男子指著書桌上的幾座獎杯,得意的神色一表無餘。“你那獎杯能當飯吃麼?還不是靠我打臨工賺點錢啊,哼。。。”中年女人說完這話,徑直去了廚房。
此時正值一年的仲夏季節,院中樹上傳來陣陣蟬鳴,那男孩卻也真是賣力,額頭的汗珠一顆顆落在腳下的青磚之上,手上卻不停歇,反而是一拳比一拳加大了力道,擊打在了擺動的沙袋上。
中年男人站在書桌前,右手摸著獎杯,眼睛看著院裏打拳的男孩,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家,不由得捏緊了左拳,“嘎嘎”作響。
“是啊,自己雖然拿了這麼多獎杯,好幾屆的全國散打冠軍,可惜得來的那些獎金還不夠自己賭的呢,唉,下次贏次大的以後再也不玩了。。”
說起這中年男人,的確赫赫有名,連續四屆的全國散打冠軍,中華武學“形意拳”傳人、李華軍,在武術界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可惜這些年來沾染上了賭博,把個好端端的家也給敗光了,還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那男孩正是他的獨子,名叫李子鳴,五歲習武,至今已經有十個年頭了,十年的童子功可不是吹的,一套祖傳的“形意拳”打的是虎虎生風,俗話說“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可見這“形意拳”的威力了。雖說還隻是個孩子,但是論開打拳,幾個青年也未必是這孩子的對手。
正是一年當中的暑假,別的孩子們都在外麵玩耍,可這李子鳴隻有在家練功的份,好不容易打穿了沙袋吃上了晚飯,一雙手已經是打的麻木了。
“李子鳴”“李子鳴”
院外傳來了幾聲呼喊,李華軍放下手中的酒杯,站在屋外喊“誰呀?進來。。
兩個和李子鳴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從院門外走了進來,怯生生的問“李叔叔,子鳴在嗎?
李華軍“哦,是小東和小凱啊,吃飯了嗎?
“吃過了,李叔”那小東和小凱一邊說,一邊朝屋內看。
“爸,我吃好了,我們出去玩會”李子鳴一手拎著襯衣,一
手邊抹著嘴,走向屋外。
“早點回來啊,別玩太晚”李子鳴的媽媽慈愛的看著兒子。
“好嘞”三個孩子對著李華軍揮了揮手,出了院子。
“你就慣他吧,哼,我也出去轉轉”李華軍手裏捏著褲兜裏的幾張百元大鈔,笑嗬嗬的去找他的賭友了。
李華軍所在的縣城,雖說不是什麼富裕的大縣,但是也算是經濟發達,外來人口密集,大城市有的,這裏一應俱全。
李子鳴“東子,阿凱,咱們去哪?”
東子“你忘了?豔子今天生日啊?叫咱們去他爸開的”英皇KTV”
李子鳴“我暈,打拳打忘記了,糟了,我還沒準備禮物呢。。。”
阿凱“早就替你準備好了,嘿嘿,你看這是什麼?”
一個紅色的小錦盒,出現在阿凱的手上。
李子鳴“什麼呀”
阿凱把盒子打開,一條細細的銀鏈躺在盒子裏,鏈子下麵還有個心型的小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