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子鳴便將賀彪送來的錢交到了王豔的手裏,並且把賀彪的故事告訴了王豔。王豔聽完之後也是鼓起了腮幫子,對自己這賀叔叔的以往很是不屑,送走了李子鳴,徑直去質問了王曙光。
王曙光向來疼愛自己這寶貝女兒,好不容易把王豔搪塞過去,不由得氣上心來,電話裏麵把賀彪一通臭罵,怪他辦事不力,電話那邊的賀彪是點頭哈腰,一個勁的賠不是,聲稱下次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王曙光這才扔下電話,又去哄王豔了。
賀彪被老板一通臭罵,心裏自然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已經在老板麵前誇了海口,隻有厚起臉皮一次又一次的去拜訪李華軍。
一轉眼,暑假就要過去了,李子鳴每天除了練功,就是學習,偶爾和阿東和阿凱小聚一下,李華軍自打上次贏了錢之後,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牌運,每次去玩都是大敗而歸,賭博的人的心態就是這樣,越賭越輸,越輸越要賭,以前吝嗇的賭場老板也像變了個人,每次在他輸了之後,都是好言相勸,並且大大方方的借給他賭資,讓他繼續戰鬥。這一個月下來,不知不覺中,就欠下了賭場十幾萬。
這一天上午,李華軍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悶悶不樂的喝著茶,心理琢磨著上哪弄錢還給賭場,心裏不由自主的閃過賀彪和他送來的錢,一有這個念頭,他猛地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你這是做什麼呢?中邪了?”李媽媽正在收拾堂屋,看到李華軍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李華軍一愣神,趕忙笑著說,“沒事沒事,一個蚊子”又作勢用手在眼前揮了揮。
“有病吧?”李媽媽白了他一眼。
李華軍也不理會她,自顧自的在那繼續思索著,這時,屋外傳來了那個熟悉而又討厭的敲門聲。
李媽媽走出去打開了院門,立刻板起了臉“你又來做什麼?”
賀彪訕訕的笑著說:“弟妹,我這不是來看看你們嗎,我師弟在家呢吧?”
“不在”李媽媽就要去關上院門。
“你來有什麼事嗎?”李華軍究竟還是沒忍住,走了出來。
“我來賠罪啊,師弟,這麼多年了,你們就原諒師兄犯的錯吧”賀彪一臉的無辜。
“出去出去”李媽媽伸手就要去推邁進院門來的賀彪。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出去說吧。”李華軍一把抓住賀彪的胳膊,將他帶出了院子。
“嘭”李媽媽惱怒的甩上了院門。
“哎呀,哎呀,師弟你快鬆手”賀彪的胳膊被李華軍的單手捏的疼入骨髓,咬著牙,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李華軍“哼”的一聲鬆開了手,“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天天來我家?”
賀彪吸著涼氣,用手揉搓著被抓疼了的胳膊,擠出了笑臉說“你看你咋就不信呢?我確確實實是來賠罪的,走走走,師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打開了越野車的車門。
“走就走,我今天看看你搞什麼鬼?”李華軍抬腿上了越野車的後座。
賀彪忙不迭的也打開車門上了車,給司機一揮手“走,大都會洗浴。”
越野車很快就開到了大都會洗浴城的樓下,賀彪堆著笑容下車給李華軍打開車門,帶著李華軍走了進去。
霧氣騰騰的浴室內,來洗浴的客人並不多,包廂內,賀彪支開了來搓澡的服務員,親自上陣,一邊搓一邊看著趴在搓澡台上的李華軍,嘴裏誇讚著“這麼多年了,看看,師弟這一身肌肉,我可比不了啦”
李華軍一舉手,衝著賀彪那凸起的肚子就是“啪”的一下“沒你厲害,你這肚子上的功夫練得不錯啊”賀彪的肚子上立刻起了鮮紅的一個掌印。
“哎呀,,師弟你手下留情啊”賀彪疼的直跺腳,兩手捂著肚子癱坐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說吧,天天找我,你到底安得什麼心思?”李華軍坐起身來,拉過浴巾圍在了腰間。
賀彪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著地,站起身笑著說“不瞞你說,師兄我這些年來,什麼都幹過,如今跟著王老板混呢,王老板人不錯,叫我在他公司做保安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