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後裏麵有著三樣東西,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一柄長約四寸的粗糙木劍,以及十六兩銀子,這便是徐景安全部的家產了,徐景安從懷中拿出昨日她送的符囊,放到盒子裏,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打開房門陽光有些刺眼,看了看太陽大概辰時左右。
走向廚房,從石缸中取出一些本就不多的稻米,放到鍋中,又舀了一些溪水,煮了些白如玉珠的稀粥,雖然沒有過多的配菜,但徐景安卻也知足了。
吃完早飯徐景安打掃了院子裏的塵土,將東西回歸原位之後,拎起昨日準備的木筐與布袋,走了出來關上了房門。
剛走出房門沒幾步就看見迎麵走來一位少年,約十四五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眼神清澈一塵不染,身著一身破舊的素衣,在臨近冬天的時節顯得十分單薄,但並未影響男孩的心情。
“哥!”薛京元在看見徐景安的一瞬間親切的叫了一聲,隨後跑到其身旁,臉上的笑意更強了一些。
徐景安看著眼前無比俊俏的少年,實在難以想象,四年前還是一個發育不良,楚楚可憐,差點凍死在自家門口的陋巷少年。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小元。”
薛京元笑著回答道:“我爹帶著我姐姐走了!今天我起來時,看見床頭有一封信,他們說要去找,我那個素未謀麵的娘親,留了六兩銀子,然後就找不到人了。”
“那這對你來說,確實算是個好消息。”徐靜安對他那個父親,也略有耳聞。
酗酒成性,對待他姐弟二人簡直是雲泥之別,姐姐薛墨煙足不出戶,嬌生慣養。對待弟弟則是非打即罵,讓隻有十歲的男孩,獨自外出打雜,給自己賺酒錢。
更是在一年冬天,因其沒賺到錢,差點凍死在家門口,若不是徐景安湊巧看見,一條人命就要留在那刺骨的寒天了。
與自己不同,他沒有遇到像齊怪、謝瑩瑩一樣關心他的哥哥姐姐。更沒有像張月衣、趙曳一樣關愛他的長輩。有的好像也隻有他這一個朋友了。
“哥!我先去把他們剩下東西收拾收拾,晚上記得來我家吃飯!”
言盡於此,徐景安道了聲“好”便與其背道而行。
徐景安走出小巷,另一邊薛京元,來到自家灶台前,蹲下看著正在燃燒的木柴,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看信的樣子並未被拆開。將信丟到火中燃燒起來,清澈的眼中,依稀可見,燃燒殆盡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