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喝口水。”
章稚忙遞上一杯溫水。
李天接過那杯冒著熱氣的水，咕嚕咕嚕全部喝掉，將杯子放到桌上，長舒了一口氣。
“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嘿嘿。”
李天放下杯子，抬眼看了一眼麵前的章稚，窗外的霓虹燈照在她的小臉上映出了些許紅暈。
在剩下的時間裏，章稚依舊是在旁邊沒有說一句話，她覺得吃飯的時候打擾別人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坐在旁邊的李天此刻尷尬的一批，為什麼不說話？氣氛是不是有一絲絲尷尬？
我要不要說話？
她在等我說話嗎？
特奶奶滴！她為什麼不說話？
啊啊啊好煩！
等到碗裏的麵見底，章稚終於是開口了。
“小天哥哥，吃完之後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聊聊關於......”
李天的大腦終於從宕機狀態中回過來，兩隻手一攤：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章叔照顧了我這麼多年，也能算我真的能僥幸通過測試，名額自然不用多說。”
“肯定是給你啦。”
此刻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章稚忽然眉頭一蹙，旋即恢複正常，她看了眼湯底都被喝的不剩的空碗，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啊......這樣啊......沒想到小天哥哥你居然什麼都知道了。”
“也沒什麼能感謝你的，那我就……”
李天感覺自己左頰被兩片柔軟冰涼輕輕觸碰了一下。
我嘞個豆！這還得了！
他的臉馬上如同燒水壺般肉眼可見的變紅，連七竅也快要噴出水汽。
此地不宜久留！
李天逃也似的推門出去了。
章稚低頭看了眼精心挑選的裙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站在門口目送李天離開霓虹街的盡頭。
“吱吱，小天怎麼說？”
章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自己女兒身邊，將一件大衣披到她身上，也看向李天離開的方向。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店裏也沒有多少人了。
“答應了。”
“感覺怎麼樣？”
“挺有意思的，哦對了……”
章稚挑了挑好看的眉，走到店外窗戶下拔起一支鐵簽，上麵串著一隻黑色的生物，是一隻獨眼小怪獸，此刻正在奮力掙紮著，被鐵簽貫穿的傷口也在淌著綠色的血液，她將小東西提到父親麵前。
“是魂族。”
章廣將鐵簽拿下，一把捏爆了黑色小怪物，點點藍色能量消散在空中。
“和諧級的魂族而已，不過怎麼會在這裏……”
章稚接過那根銀色鐵簽，轉眼間一張紫色卡牌就出現在她手中，上麵刻印著四個字。
【無盡之刃】
父女倆對視一眼，重新回到店裏。
此刻李天在街上漫步，穿過被燈光分割的黑暗，走到那棟外表看起來華麗無比的別墅前麵。
空殼。
沒有比這更好的詞來形容這棟房子的狀態了。
他推開那扇豪華的防盜門，沒有開燈。
瑩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床上、桌上、亮晶晶的，細小的沙子一樣。
將鞋子和外套褪下隨手扔到房間不知道哪個角落。
李天往床上一躺，一把拉過卷在一起的被子蒙住臉，不知名鳥的叫聲連同月光一起被隔絕在外。
他回想起剛才的場麵，臉頰再次有了些發燒，胸膛中的某些東西也跳動得更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