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夢 醒(1 / 1)

在賓館裏人際關係的緊張,加上工作開展起來的困難,以及自己對自己施加的壓力,我開始長期失眠。總覺得這個位置會做調整。十月中旬,譚經理問我能不能委屈一下,在總台暫時代一段時間的收銀工作,因為有人要離職,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我知道,這隻是一個籍口罷了。

那天下午六點半下班,天如墨,水如淚。我邁著沉重的腳步行走在風雨中,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絲絲的細雨順著屋頂滑落下來,砸在我的頭上,冰冷的水流在我的臉上,流到我的脖子上,我的心裏,給我本就有點苦悶的心增添了幾分冷清

走在了走過無數回的碧津塔下,無奈遺憾:見一顆千年古樹,樹葉稀疏,枝幹粗大,裂痕斑斑,錯綜複雜的樹枝像瘦骨嶙峋的人一樣沒了活力。它的葉,沒有花的陪伴,愈發的蒼白;它的枝,沒有鳥兒的嬉戲,愈發的落寞;它裸露的根,沒有泥土的滋潤,愈發的幹枯。我甚至不敢想如何去麵對那些曾經的同事嘲笑的目光。一整夜都在做著惡夢,夢到很多條野狼瞪著血紅的眼睛,一步步慢慢向我走來,而我卻連呼救的聲音也發不出來。第二天下午,我直接上了夜班,遇到一個喝得半醉的客人,他拿了一遝報紙給我,讓我給他開房,我解釋說:“請出示你的證件,押金是房費的一點五倍。”或許他覺得在朋友麵前沒有麵子,或許他隻是無意識的想發火,或許是我自己昨夜沒有睡好反應不夠迅速,在我沒有意識到怎麼回事時,他已經拿著工行特約商戶的牌子砸向了我的太陽穴,其實我當時腦子是清楚的,但是我知道我的右眼當時幾乎看不清東西了。疼痛伴著長久以來的鬱悶,我在總台休息室長久無聲的哭泣著,當值班經理劉峰走過來時,我甚至已經有點恍惚。他派人將我送回了家裏,其後幾天,賓館一直有人在詢問我的態度,那位客人也是本地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私下也送了損失費並道了歉。張懷毅的大哥安慰我說:“曉鳴,沒事的,我一定為你向賓館討一個說法。”

當我養好傷回到賓館時,譚經理麵色嚴肅的對我說:“希望你能以賓館大局為重,犧牲小我。你不用在總台上班,可以做成本會計的助理。具體工作由會計安排。”第二天,我得知我的工作是看采購買回的菜是否足量,沒事時可以上洗衣房去看那個轟鳴的機器是如何運作的。十一月二十五日,我拿到了這個月的工資,加起來兩百四十七元整,據說還是他們客氣,把我受傷那天算的是上班了。

拿著這二百多塊錢,我的腦海裏閃過在愛德幼兒園裏住在地下室的情景,莫非人生下來就是受罪的?抬頭望著天,太陽是那樣的刺眼,仿佛也不容我於這人世間。張懷毅看到我紅腫的眼睛,連聲問我怎麼了?我撲到他的懷裏,象是想把這所有的委屈吐出來,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

他拉著我,走到了機場邊上那塊尚末開發的小山坡,問我看到了什麼?我抽噎著說:“

隻看到在風中沒落的塵埃,失散到地上,變成了永久的沙礫。”

他指著不遠處起起落落的飛機,說道:“你看,機場就象是我們的職場,有飛機起飛,也有飛機降落,降落了的飛機並不是一無是處,而是有新航空任務等著它。你我的工作也是一樣道理。賓館裏你已經做到兩年多,既然覺得做得不開心,為什麼不放開它,去尋找下一份工作呢?總結在賓館的失敗和教訓,你可一直是我的開心果,不要再難過了。”我向賓館遞交了離職申請,意料之中的,他們一天就把所有的簽名搞定了,我看了看這個曾經為這激動,傷心,難過和不舍的地方,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離開時,除了劉峰送我到了賓館門口,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向我說聲再見或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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