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總算………”
木問秋一見是葉寒,立刻欣喜地迎上前去,然而才剛說了幾個字,就被他喝住了。
“閉嘴!”
“好嘞。”
木問秋見他眉頭緊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麻溜地拉著溫儒躲回石台後麵。
“天樞,這是我的東西呢。”天童漫不經心地說著,好似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哦?你想搶回去?”
“嘖,不要。”他搖了搖頭,滿臉嫌棄地道,仿佛多看一眼都髒汙了自己,“三千年了,上麵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你們這些討厭的人的氣息。”
“三千年,是變了。”
“那是對於你們來說,我可沒變呢。三千年,這裏麵空蕩蕩的,我可無聊了呢。這裏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你們都留下來陪我吧。”
“那我們若是執意要走呢?”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他通身泛起黑煙,眼眸猩紅,獰笑著拔劍衝向葉寒。葉寒捏訣幻化出一個靈力罩,將他彈開,橫劍於胸前準備迎接他的再次進攻。
他卻收了手,打了個響指,道:“看看你身後。”
葉寒一回頭,隻見木問秋和溫儒被那藤條淩空吊起,麵無血色,雙目泛白,就連閣下也被藤條織就的網圈起來了。
他操控天樞飛出欲砍斷藤條,那藤條卻好似長了眼睛,放開了他們,紛紛往兩邊散開。他立即飛身上前接住兩人,剛一落地,才發現上當了,幾根藤條已悄然纏上了他們的腳腕。木問秋和溫儒此時都已昏迷不醒,被那藤條往後一帶就要向前撲去,他不得不放開他們,躍起旋轉,將扭如麻繩的藤條死死踩在腳底,而天樞早已被與倒掉著的木問秋和溫儒綁在一起,冒然催動恐會傷了他們。
“堂堂劍尊,就這點兒實力嗎?”
葉寒並不理會他的嘲諷,祭出長興與無念斷了那藤條,又趁其不備三劍齊發直直刺向他。
天童躲閃不及,被紮了三個大窟窿,他吐出一口血,道:“沒想到你們這些自謂正人君子的人也會搞偷襲啊。”
葉寒將劍懸在身側,道:“我可沒說過我是好人。”
天童聽了,又吐了一口血,他擦了擦嘴,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深得我心啊!不如入我魔道吧?你會喜歡的。”
“多謝抬愛!葉某何德何能入你魔族聖地!”
天童又大笑,斷斷續續地說:“不願意就算咯。”說著,他仰躺在地,似是自言自語的說,“你下手真重啊!我都站不起來了呢。”
這就不行了?
葉寒疑心他使詐,並未放鬆警惕,隻激他道:“你就這點兒實力?怎麼,洞裏待久了骨頭都懶散了?”
“是呢。這副軀體不行啊,承載不了我的魔力。”他費力地想抬起頭,卻發現隻是徒勞,便又笑道,“我原本瞧著你那徒弟的不錯,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仙師,你快來看看!他們兩個好像不行了!”
閣下的驚呼驟然炸響在耳邊,葉寒一驚,立即看向木問秋和溫儒,隻見他們嘴唇烏青,雙眼緊閉,儼然一副中毒已深的模樣,暗道一聲壞了,也顧不上天童了,連忙架起兩人,用天樞劃開通道將他們帶出小世界。
回到鏡苑,葉寒先用靈力護住兩人的心脈,然後再仔細查看,發現他們的脖子上都有細小的刺孔,想來是被那藤條上帶有的毒刺所傷。
葉寒鬆了一口氣,萬幸不是天童下的毒,還有的救。
知道是中了什麼毒就好辦了,他喚來弟子照顧兩人,便再次劃開通道去小世界裏尋找專解此毒的淨靈草。
木問秋一睜眼看見的就是一片蔚藍的天,他坐起身,拉開帷幔,腳下清澈的湖水映出他纖瘦的身影,又著一襲藍衣,襯著清秀的眉眼,更顯得他孤寂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