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賈詡默默走到帳外瞅了瞅,見徐濁的親兵在值守後才回來。
他湊到徐濁的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曆來隻有將軍打天下,何來將軍見太平?何況,蛾賊覆滅是必然,將軍你未及弱冠,有此大功,又朝中無人,你覺得誰能容你?”
看著賈詡投來的目光,徐濁搖搖頭。
“這個道理我明白,我順勢而起,估計得罪了不少人。也讓很多人不安。”
“所以賈詡第一策,蛾賊覆滅後,將軍直接帶領大軍回幽州,再招募他幾萬兵勇,兵出塞外,讓朝廷投鼠忌器。”
見徐濁陷入思考,賈詡又道“第二策,尋一大族,娶其女,朝中自然有人保將軍,你到時候再自汙一下,如此方可享太平。”
抬起頭來,徐濁下定決心。
“第一策雖然可行,但幽州剛遭受破壞,還需要幾年的休養生息,況且我有神物,沒必要現在用人命去和異族死磕,厚積才能薄發!”
時間緩慢過去。
徐濁繼續采用盧植的圍困戰術,將黃巾軍圍困在廣宗城內。
為了防止自己的人受到損失,沒事還讓董卓他們冒死繼續增加各種陷阱,什麼坑,溝,壕,還有徐濁布置的弩陣。
騎兵陣。
廣宗徹底成為死地。
他們多次出城,想要決一死戰。
徐濁直接下令撤退。
等黃巾軍把各種陷阱填得差不多,累得不行的時候,徐濁又帶領騎兵殺回來,各種遠程攻擊,把他們逼回城去。
隨後派人頂著黃巾軍的各種攻擊,繼續挖陷阱。
黃巾軍中,不時有人傳出信,向徐濁表達投降之意。
這天,又傳來幾封信,徐濁很有耐心地看起來。
“黃巾軍張角拜上,自孝桓來,天地多災厄,黎庶多舛。
餘七歲喪母,九歲喪父,年十二,家中除兩位兄弟。
其他人或沒於大疫,或亡於饑荒,亦或為人所害,未冠,鄉裏千人,百不存一...”
\\\"學太平經,餘之願,天下太平。
我做那天公將軍,為萬民開太平,為萬世守太平!
今我知大限將至,請將軍高抬貴手,留那些走投無路之人一條活路。”
房間內,徐濁反複觀看著這張血書。
“大賢良師啊!其實,我才是最大的反賊啊!”
將張角送來的這封血書燒掉,他又看起其他幾封,麵上逐漸露出笑意。
“明月幾時有?
日照與其功。
卯兔搗藥,
時不我待。”
徐濁提筆寫隨手寫下幾個字讓人送出。
黃巾軍營,張角躺在床上,氣若遊絲。
床邊,一個少女眼眶紅腫,淚如雨下。另外兩個與張角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同樣悲傷不已。
“咳~咳~咳~毒已入內府,藥石無用,你們,咳咳~”
此時的張角,早已經不見往日的風采,雙目無神,說完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父親,你會好起來的~嗚嗚嗚~”
少女還在不停哭泣。
“寧兒,別哭,我早已經料想到這個結局,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你去城西,幫我把那些書拿來。”
張角輕輕揉了揉張寧的腦袋,將他支走。
張寧雖然年幼,但心思玲瓏,她看了看二叔和三叔一眼,沒說什麼,乖巧地離開。
“兄長,對麵送來的!”
等侄女離開,張寶才從懷裏遞給張角一塊破布。
張角接過,看了幾遍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意。
隨後他直接將破布塞入嘴中。
“寶、梁,為兄有事交代你們....”
第二日,辰時。(早上七點到九點)
徐濁軍營,三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恭候三位多時了!”
輕輕用手背感受了一下酒的溫度,徐濁幽幽開口。
“不知將軍要怎麼處理我們?”
三人保持警惕,想摸清徐濁對他們的態度。
“這裏沒有外人,大賢良師既然讓你們來,那就意味著他相信我,你們就帶著人幫我種地吧。另外,以後多看少說!”
對著三人說一聲,徐濁又對在旁邊給自己溫酒的公孫瓚吩咐道。
“伯圭,派人將他們送去寧城,再去找幾個和他們身形差不多的人回來!”
“諾!”
公孫瓚點頭,將手裏的器具遞給徐晃。
“將軍,我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