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人數已經達到一千多人。
他們放下竹簍,取出裏麵的盔甲武器穿上,不多時。
荀家派來的人就被他們的氣場壓下去。
馬車裏,徐濁對著張飛一點頭。
張飛會意。
“防禦陣型!”
一千多人聽到張飛的話後,一言不發,快速分立徐濁馬車的四方。
這晚,徐濁睡得很安穩。
雖然不時有慘叫聲,但絲毫沒有打擾到他。
清晨,他們繼續趕路。
他們走後沒多久,一群人來到他們紮營的地方。
“二叔,我們的人都死了,全部一擊斃命。”
一個年輕的公子滿眼恐懼地向他二叔說,為首老者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用你說?”。
他們麵前,數百殘缺不全的屍體擺成幾排,格外滲人。
青衣老者走到那些屍體身邊,不斷摸索。
“全是刀傷,可什麼刀會這麼鋒利,連骨頭都齊齊砍斷?這麼多人還是一樣的。”
“二叔,咱們家裏砍肉的鍘刀不是也能砍斷?”
“哼,那鍘刀多重?你見過扛著那麼百斤重的大刀砍人的?一個兩個就罷了,這幾百人明顯是同一時間死的,也就是說他們使用的是製式武器,我袁家護衛本就是軍中精銳,現在卻損失如此大,哎~”
“撤,回城!暫時不要與徐君侯為敵!”
一路走來,襲擊一波接著一波,徐濁他們雖然不懼,但也被搞得有些狼狽。
十幾天後,終於到了潁川。
特意繞路,為的就是來看一眼自己的未婚妻。
“賢侄,舟車勞頓,快進屋歇息。”
剛到大門口,荀彧父親就出來迎接。
“伯父,客氣了!哎,小侄這裏有個東西硌得慌,你幫我拿走。”
徐濁含蓄一聲,從袖裏掏出一塊金錠遞了過去。
荀琨悄咪咪看了一眼,隨後歡欣鼓舞起來。
“一家人,不用客氣,聽說你對公達垂涎已久,我已經幫你搞定。”
“?伯父手段不一般啊!”
徐濁滿眼疑惑,意味深長地看向荀琨。
“那是自然,公達這孩子父親早亡,所以特別孝順他母親,他母親恰好和你伯母有舊,我簡單說了一下你的情況,公達還能不為你這個姑父效命?”
“叔父真我親父啊!”
徐濁親切握著荀琨的手,又掏出一塊更大的金錠。“叔父,小侄聽說最近你天氣轉涼,你添件衣服。”
“哈哈哈~好孩子,回頭我讓文若也到你手下效力!”
徐濁很開心,果然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存在的價值。
雖然知道荀緄大概率在胡扯,但效果達到就行。
兩人手拉著,有說有笑走進荀家。
這一幕落在一些剛來荀家的新人眼裏,簡直驚掉下巴。
在府裏,有本事的不喜歡和荀琨來往,沒什麼本事的呢又沒什麼錢,荀琨看不上。
時間一長大家覺得,這或許就是“名士之風”。
畢竟是聞名天下的八龍之一,基本操作而已。
到現在,看著這父慈子孝的一幕,真是顛覆三觀。
特別是眼尖的,看到荀琨手下小金錠時的表情,他覺得,似乎,自己對名士有什麼誤會。
這一幕徐濁看在眼裏,並未在意。
很快,兩人進入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