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蔡府逛了起來。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小院。
此時,正是清晨。
清風徐來,吹起院內老樹枝丫上的片片綠葉。
東邊,朝陽照進小院,一個少女抱著琴,緩步走到樹下。
她將琴放到樹下的案幾上,又跑回屋裏,報來一個蒲團。
在蒲團上跪坐下來,少女伸出青蔥玉指,搭在琴弦上。
箏~
琴聲響起,一種莫名的韻律傳進徐濁耳中。
很動聽,很美妙,但聽不懂。
看少女那自娛自樂的模樣,他有些疑惑,真那麼奇妙?
一曲終了,少女閉目沉思良久。
開始在一堆竹簡中翻找起來,拿起一卷看了一會,抬起頭來,俏臉上滿是喜色,顯然是有所得。
蔡琰似有所得
正好,他看到門外站著的少年。
溫潤如玉,儒雅淡然,風度翩翩,很多世家子弟身上的優點他都有,除此之外,還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特別的英氣。
這種感覺,她長那麼大,隻在以前來家裏拜訪的盧植老將軍身上看到過。
少女聯想這段時間家裏發生的事情,思考一番,立刻知道來人身份。
“蔡氏女,蔡琰,拜見君侯!”
她也不羞怯,站起身來,落落大方。
不愧是大家閨秀啊!
“蔡姑娘不必客氣,剛才路過,琴音入耳,不覺入迷,勿怪!”徐濁見人家女孩子都不害羞,自己也沒什麼怕的,當即開始信口胡說。
“公子,謬讚!”蔡琰聞言,雖然也表現依舊淡然,但徐濁還是能從他她微微發紅的麵上看出她的不自然。
終究隻是個涉世不深的少女。
接下來,徐濁時不時走錯路,來到這個小院。
雖然蔡琰彈奏的琴曲他一句也聽不懂,但不妨礙自己說話好聽。
蔡琰慢慢也發現了這點,不過誰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
而且,徐濁也不是完全單純的莽夫,不通音律不妨礙他讀書識字。
才學不多,但勉強夠用。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
君子六藝,徐濁除了“樂”,其他都很厲害。
蔡琰也全然忘記了蔡邕所說的“要離徐濁”的事情。
·“孟清兄,你看這句,‘車錯轂兮短兵接’戰鬥場麵都是這樣嗎?”
“嗯,琰兒,這是先秦之時的戰法,如今我大漢軍隊主要是步兵和騎兵,戰車作戰的方式已經淘汰了!”
“為什麼啊?”
“是這樣,戰爭的形勢並非一成不變......”
徐濁與蔡琰對坐,聽蔡琰好奇,徐濁開始解釋起來。
兩人若無其事地談笑風生。
絲毫沒有看見小院外的蔡邕。
此時的蔡邕一臉陰沉,看到自家女兒那嬌羞含笑的樣子,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該死的臭小子,果然沒有安好心,虧自己還讓他進來。
正準備發怒,背對著他的徐濁突然後背一涼,感受到什麼,他微微偏頭,看到一個老頭,立刻知道自己暴露了。
當即轉身,開口道“蔡師,你來得正好,我們方才正說‘隸書’呢,你是這方麵的大家,快來看看我修改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