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太尉府。
一切如華佗所言,第二天午時,夏侯惇在眾人的注視下睜開眼睛。
“元讓?何故受此重傷?發生了什麼事?”
曹操等夏侯惇恢複過來,立刻上前詢問。
“兄長,抱歉,未能完成囑托!”
夏躺在榻上的夏侯惇有氣無力說著。
“那日,我帶領親兵北上,本也一路順利,可在出魏郡時一夥人卻被一夥人埋伏。兄弟們為了掩護我撤退....嗚~”
說著說著,一個生吞自己眼珠子的猛男竟然開始落淚。
“元讓,你可知是何人襲擊的你們?”
夏侯惇想要擦一擦眼淚,卻夠不著,曹操挽起袖子急忙替他擦掉眼淚。
忍了一會,夏侯惇才繼續說話。
“那日,我逃離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跟在那群人身後。之後見他們一路東行,進了清河國境內。我等了一晚上。第二天,第二天就看到袁紹手下大將把兄弟們的頭顱高掛城門。”
“所以你們是被袁本初伏擊了?”
曹操有些不敢置信。
“是,那日伏擊我們的就是有個穿著秀袍金甲,貌若靈官的威嚴男子,武藝上,我不如他!他旁邊還有一個狗賊,數次偷襲於我...”
“顏良?”
曹操一聽就知道夏侯惇遇到的是誰。
顏良他遇到過一次,印象深刻。
至於他旁邊喜歡偷襲的將領,估計是副將,武藝不得行,自然隻能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他還想要說什麼,華佗走進屋子。
“曹將軍,病人需要休養,你這是準備讓他躺一輩子?”
被華佗訓斥,曹操也沒有生氣,起身離開。
華佗開始給夏侯惇檢查身體。
“還好出手之人沒有下死手,也沒有傷到筋骨,否則怕隻有君侯能治了~”
再次聽到徐濁,曹操這才想起,貌似昨日那個老者也提到過徐孟清。
“那個,華神醫,冒昧問一下,你所說的君侯可是指北方幽州那位徐孟清,徐君侯?”
華佗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曹操。
“大漢還有別的君侯?”
“額...”
曹操很想說,大漢遍地都是王侯將相,但貌似目前像徐濁那麼出名的好像真沒有。
這樣算的話,沒他檔次的不配和他叫一個稱呼,大漢還真就他一個徐君侯?
“我與孟清也有舊,我知道他知兵,善理政,奇淫巧技也頗有涉獵,可從未聽過他會醫術啊!”
華佗一邊整理著針灸,一邊慢悠悠道出原委。
“我也是在兗州兗州時聽人說的,聽聞君侯有次路經陳留,蔡氏女身染重疾,不得治,君侯隻是配藥一劑,那蔡家女便好了,隨後感念君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說著這些,華佗臉上滿是笑意。
曹操卻表情古怪。
“神醫,你所說的蔡氏女不會是,蔡師蔡伯喈的女兒吧?”
“咦?你竟然也知此事?”
華佗眼前一亮,感覺和曹操找到共同話題。
“華神醫,你知道河東衛家是怎麼滅亡的嗎?”
華佗有些跟不上曹操的思緒,不過還是答到“聽聞是被黃巾賊人所滅。”
曹操隱晦地笑了笑“那你知道河東衛家與你口中的蔡女有婚約嗎?”
華佗聽到曹操的話,頓時不樂意了,麵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