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無需如此,為了此人,實在是犯不著。”
吳風見此很是感動,也有些擔心,上前一步,扶起了陳忠,並伸出手掌在陳忠胸口上下撫摸,幫著順氣。
在吳風的幫助下,陳忠急劇起伏的胸口,終於是漸漸平息了下來。心中一口怒火,也散去了不少,人又恢複了幾分冷靜。
但是冷靜下來後,他的心中越發愧疚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吳風,這新認的兄弟,當真是沒話說。
不管是能力,豪情都是極出色的。但是。
“大哥我對不住你啊,本來兄弟你打可以不用看他臉色,是我想了辦法讓你們見麵的。”陳忠歎息了一聲,越發慚愧了。
“大哥也是為了我好,想辦法給我在縣令心中加分。隻是事與願違罷了。不怪大哥。”吳風安慰道。
在吳風的心中,這事兒真是不怪陳忠。
誰知道,這縣令會這般糊塗,這般的心胸狹隘,不吃敬酒呢?
吳風的安慰,讓陳忠越發的愧疚了,我是對不住兄弟啊。隨即,陳忠琢磨著,該如何彌補自己的過失。
想了一下,陳忠說道:“現在看來,通過縣裏的關係,謀得軍候的位置,已經是難如登天了。不若我想想辦法,在郡中為兄弟謀一個職位如何?”
這一番話,陳忠是咬牙說出來的。
盡管陳忠長袖善舞,陳氏在黃縣的勢力不錯,但是在郡裏卻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沒錯,陳忠有關係,有人脈。但若不付出極大的代價,卻是很難在郡裏為吳風謀取一個職位。
不過,縱使咬咬牙,陳忠也幹了。
這一次不僅事情搞砸了,還讓兄弟失去了一些顏麵,被人罵做山賊。實在是他的過錯。除此之外,他也不想看著兄弟繼續做白丁。
這個官職,一定要想辦法弄一個。
吳風聞言心中更是感動,但卻沒有再請陳忠出手的心思了。雖然吳風不知道去郡裏會花費陳忠多大的代價,但隱約也知道價值不菲。
一來,這代價太大了,不好意思再勞煩陳忠了。二來,他自己卻是有辦法的。
在見縣令之前,吳風就已經是勝券在握了。那軍候的位置,猶如在囊中一般。為何?敬酒不吃吃罰酒,軟的不吃就來硬的。
山上一千兵丁,這一份資本,不管是耍耍能耐,還是硬資本,吳風都是極有信心的。
“大哥不必費神,此事待我再想辦法,總之,那軍候的位置,我是坐定了。”吳風笑著安慰道。
心中有所仰仗,那神情自然是無匹的自信。
但是陳忠卻是不這麼想,相反,他心中想著。
這兄弟,怪會安慰人。雖然說,這兄弟能力不俗,短短數月的時間內,將黃山上那讓人頭疼的山賊給澆滅了,並拉扯出了一千多人馬。
但畢竟是山裏人,人脈。
就像這一次,他為了那軍候的位置進入縣裏,第一個找的就是他。
不可否認,這其中有與他合作過的情分在。但又不可否認,作為山民的吳風,手上唯一的人脈就是他了。
而現在,他這邊走縣令走不通了。
吳風又哪有辦法,去弄一個官職呢?
所以,在陳忠的心中,吳風的這一席話是純安慰,沒可能做到。
不過,這安慰話是出於善心,而不是欺騙。因此,陳忠是領了吳風的好意,將臉上的愧疚,強壓了下來,心中想著。
“兄弟也是安慰我,不要太計較。若是真愧疚,待去郡裏辦成了事情,再做補償不遲。”
“好,為兄就等著賢弟坐上軍候位置的時候。”想通了之後,陳忠的臉上露出了幾許笑容,拍了拍吳風的肩膀,說道。
其實吳風也有點看出來了,這一位大哥,不怎麼相信,他能從縣令的敵視下,奪得軍候的位置。
但是吳風並沒有多做解釋,待事情做成了,就是最好的解釋。因此,吳風不僅不惱,反而笑著點頭說道:“請大哥拭目以待。”
“好。”陳忠也沒當回事,笑著點頭了。
到這裏,一場鬧劇也該結束了。接下來,吳風該去想辦法,怎麼來硬的。而陳忠,也會下去琢磨,怎麼去郡裏套關係。
但是,今日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報老爺,許老爺在門外求見。”正在此刻,門房從外走了進來,他無視了大廳內淩亂的情況,朝著陳忠稟報道。
“許老爺?”吳風微微一愣。
“大概就是許南了。”陳忠眉頭微微皺起,說道。
“許南。”吳風聞言略點了點頭,黃縣許氏略有所聞。
“許南親自上門,還是得給臉麵的,見上一見是應該。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次來是何意。畢竟,金屯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到,不知道是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