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遭受巨大損失,袁紹的損失更是慘重無比,現在袁紹心頭正在滴血,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蒙戈的大軍竟然有如此攻擊力,如果他知道這一點恐怕打死他也不會將大軍拉出去,本來無比輕鬆的守護任務硬生生就變成了這種局麵,更令人生氣的是文醜這家夥,打了一個晚上根本不知道在打什麼,連個敵人的影子都沒摸到,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現在他袁紹可真是覺得沒臉做人了。
越想越是生氣的袁紹一臉怒意的回過頭來對審配道:“罰,必須罰這家夥,下回讓他長點記性,傳令,打他一百大板!”
這個時候打上一百大板不合適吧,審配當即抱拳道:“這個不合適吧,主公,根據當時的情況,文將軍在不在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果放任那一支騎軍到處亂來,那麼後果將會是怎麼樣,這一點主公必須思量才行,文將軍當時如果不去纏住敵軍,那麼後果就是被敵軍抄後路,這一點主公需要明察!”
此言說的在理,雖然袁紹還在氣頭上,但是這話他倒是聽進去了,隻得壓下怒氣說道:“那正南你說說,如果不罰他,何以服眾!”
作為主公,賞罰分明是必須的,如今文醜不僅折了大軍,而且整個晚上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種情況跟顏良又不太一樣,兩者並不能相提並論,何況顏良大敗也是因為退兵的緣故,袁紹可以不罰顏良,但是文醜卻不得不罰。
審配很明白袁紹的意思,當即微微笑道:“主公所言甚是,不罰不足以服眾,不過卻可以戴罪立功,這一陣大敗錯不在文將軍,損兵折將也不能全怪文將軍,主公隻需先言明這一點,然後提出戴罪立功即可,此時不是責罰的時候,我想主公應該明白,有時候需要婉轉一些,反而會有更好的效果。”
婉轉,袁紹頓時會意,這一仗大敗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此時倒是不宜責罰過重,就算要罰也隻能輕罰,否則人心喪亂,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人心散了,這隊伍就不好帶了,收買人心對於上位者來說是必須放在第一位的。
思慮良久,袁紹才皺著眉頭說道:“既然如此,這次就放過他,走,去看看傷員。”
“主公英明!”審配微微一躬身,袁紹能聽得進勸諫這就好辦,雖然此時打了敗仗,可是冀州已經在手,根基未損就不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反倒是應該抓住這次機會安撫一些人,畢竟剛剛接任冀州牧,原本韓馥手下的人還是需要安撫的。
個人有個人的煩惱,袁紹在頭痛,蒙戈一樣在頭痛,敵軍陣勢不好破,這一點昨晚就有預料,雖然隻不過是匆匆瞥過一眼,蒙戈卻能從中感受到這一陣的變化並不尋常,這回怕是碰到對手了,一個足矣旗鼓相當的對手,隻是不知道這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究竟是誰,蒙戈倒是有點像見識見識對方。
為了進一步試探敵軍的陣勢,蒙戈還是決意一探此陣勢,在炎炎烈日下,蒙戈再度親率兩個騎兵營和一眾將領來到了敵軍陣前,麵對著這一條蔓延數十裏的陣線,蒙戈心裏總覺得難以下嘴,如果硬咬的話恐怕得崩掉一口牙不可。
“張遼,上前叫陣,借口嗎?就說我要見見袁本初和曹孟德,我想跟他們敘敘舊!哦,對了,如果劉備在的話那也讓他一並出來!”蒙戈稍稍想了想便想出了這麼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明明是前來查看陣勢變化的,可是卻編出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倒像是老朋友敘舊一般。
跟隨蒙戈已經有一段時間的將領都知道,蒙戈在朝堂上幾乎沒有什麼朋友,蔡邕算是忘年交,不過現在怕是也交惡了,再者就是當初董卓的舊部,勉強算相互利用的朋友,這交情恐怕比清水還淡,這知情者紛紛偷笑,這種爛借口也找得出來,對方會出來才叫見鬼了。
就連張遼也是一頭霧水,這不是來觀陣的嗎,怎麼一會兒就變成敘舊的了,不過不過軍令就是軍令,張遼急忙領命而去,此時如果賈詡在這裏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他一定會知道蒙戈的陰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