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不遠處便有了動靜,依稀的馬蹄聲隱隱傳來,趴窩裏的王二虎定了定心神,低聲吆喝道:“各位,差不多了,都打起精神來,讓他們好好瞧瞧,咱們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旁邊的兵士嘿嘿笑道:“放心吧,大人,光是陷阱就夠他們喝一壺”
“別光想著依靠陷阱,打起精神來”王二虎可不敢大意,還是特意提醒了兩句,隨著敵人的不斷靠近,王二虎卻是微微有些緊張。
悄然靠近大營,張繡自以為沒有被發現,距離大營還有一裏不到,張繡立即下令道:“隨我殺進去”
隨著一聲怒喝,敵軍頓時萬馬齊動,張繡軍奮力朝著北方基地殺去,聲勢當真是駭人,可是看在王二虎眼裏,這就跟找死沒有區別,死寂的北方基地就如同黑暗中的怪獸,隨時準備吞噬敵人。
如今敵人已經到了,沉寂已久的北方基地,似乎已經按耐不住了。
一裏的路程眨眼便過,張繡大軍推倒了外圍柵欄,順勢衝進了大營,整個過程異常迅捷,幾乎不到數息的時間,躲在房內的王二虎報以冷笑,這拆遷的本事倒是像模像樣,但是隻不過是死的更快而已。
王二虎不慌不忙道:“傳令,讓弟兄們準備好,放他們進去後,立即封死退路”
“明白”傳令兵急忙飛奔而去,其實不須王二虎的命令,合圍之事早已準備就緒,隻等敵人衝進圈套而已。
此時張繡已經衝了一段路程,可是大營的布置卻並未引起他的警惕,這家夥似乎被衝昏了頭腦,以為敵軍無心作戰,竟然一股腦的朝裏衝。
看到如此情形,張繡不禁暗道:“敵軍果然都是農民,此時竟然嚇得逃跑了,真是天助我也”
旁邊的房舍內毫無動靜,張繡還以為敵人都逃了,絲毫不知敵人早已埋伏多時,他正在朝著陷阱裏衝。
作為北方基地,這各中的設計自然有講究,張繡衝過的狹窄通道,不過是一道虛假的通道,在外圍牆垛的掩護下,此處看起來似乎是空門,隻不過有一隊兵士巡夜,當然他們早就跑了。
麵對絲毫沒有察覺的敵軍,王二虎冷聲道:“點火,封路”
“明白”兵士迫不及待推下一大堆易燃物,火把朝著下方一扔,微弱的火苗迅速變大,僅僅片刻的時間,後方的稻草堆便燒了起來,不少兵士使勁往裏扔東西,火焰頓時節節攀升。
迅速燃燒的火焰,頓時讓張繡大驚,忍不住大喊道:“不好,敵人封死後路了我們中計了”
可是此時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處在狹窄的通道,想要掉頭都是難事,何況敵人以大火封鎖了後路,後撤都成了奢望。
與張繡同來的胡文才、李樂,幾乎遭遇了同樣的情況,三路大軍同時被困,局勢對張繡而言無比嚴峻。
“殺”響徹四麵的殺喊聲不斷傳來,敵軍兵士們紛紛露出驚容,此刻當真是四麵楚歌,這要是再這麼下去,恐怕不用敵軍打,敵軍便會不攻自破。
張繡身邊的親兵冷汗直流,一臉著急的道:“將軍,怎麼辦,不能這麼下去,敵人快上來了”
“進去,先進去都給我注意點”張繡也顧不得許多,明知前方有埋伏,可是此時他卻不得不奮力向前,不前進同樣是死。
“給我砸”另一麵,波才使勁的吆喝著,手中的石頭卻似絲毫不吝嗇,狠狠的朝著下方猛砸,一時間敵軍人仰馬翻。
一頓猛砸,砸的敵軍暈頭轉向,波才頓時大喝道:“實在是痛快”
“這邊,都到這邊來”胡文才奮力的呼喊,狼狽不堪的敵軍,慌不擇路的衝進了校場,可是等待他們的卻是絕望。
四麵飛來的石塊,在黑暗中就是可怕的武器,比起羽箭更加勢大力沉,製造殺傷的效果更好,兩邊的房舍就好比山崖,任誰被一頓猛砸,恐怕都吃不了兜著走,敵軍悲哀的發現,這房子太高,連個後門都沒有,根本爬不上去,誰要是敢爬,立即會遭到一陣猛砸,絕對是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