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生的孩子如同紅皮猴子一樣,楚雲生不知道韓玉瑤是從哪裏能看出這兩小子長得十分漂亮?
再說兩個男娃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你就沒有看到人家老爹臉上尷尬的笑容嗎?
韓玉瑤沒有理會楚雲生的調侃,她的手指在嬰兒的嘴邊輕輕觸碰著。
眼尖的楚雲生看到,韓玉瑤正把幾滴晶瑩剔透的空間泉水滴入嬰兒的嘴巴裏。
這個丫頭顯然是擔心,這兩個嬰兒因為今天的折騰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你抱著孩子玩,我去方便一下。”
楚雲生離開了產房前的走廊,韓玉瑤並沒有在意。
楚雲生離開走廊之後並沒有去衛生間,而是趁人不備飛速的來到三樓骨科住院區。
周雅茹並沒有睡著,腳崴到之後她一直在病床上休息。
剛剛被樓下的一陣鬧騰吵醒,由於白天睡得太多她突然間沒有了睡意。
“哎!”
周雅茹看了一會兒手邊的書,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進去,隻能歎了一聲發起呆來。
她這次來到湘北桃縣尋找自己姐姐當年遺失的孩子,其實希望根本不大。
但周雅茹想到自己姐姐和姐夫之間日益緊張、冷淡的關係,她不得不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尋找到孩子身上。
前兩個月姐姐和姐夫之間發生爭吵之後,姐姐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回那個家,而自己的姐夫也在軍區待到了現在。
兩人的關係降到了二十年來的最低點。
兩邊的家人勸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結果。
如果他們兩人的關係再沒有起色的話,恐怕他們將要麵對的就是一紙離婚書。
在周雅茹的印象中,她的姐夫是一個嚴肅又溫和的人,這輩子唯一的心結就是女兒的失蹤。
而自己外甥女的失蹤,更是自己姐姐的夢魘。姐姐有時不得不靠借助藥物來壓抑自己幾乎崩潰的思念和悔恨。
她這一次來湘北,得到了兩家人的支持。
“說起來,姐夫的那個小侄女也真是可憐!”
看到潔白的床單,周雅茹不禁把思緒轉移到了姐夫哥哥的女兒身上。
自從那個女孩九歲患病起,就一直躺在醫院。
好在女孩樂觀開朗,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年,在見到人的時候依舊笑得很開心。
“如果這次真的能找到瑤瑤,說不定小月亮的病就有救了。”
周雅茹在自言自語,渾然不知她病房的門口多了一條黑影,把她自言自語的話全部聽入了耳中。
“小月亮?”
鎖在門外的楚雲生,想起了書中對這個名稱的記載。
那是韓玉瑤回到那個家庭之後,看到的一張黑白照片。
周雅琴口中這個小名叫做小月亮的女孩,應該算是韓玉瑤的堂妹。
在韓玉瑤回歸那個家庭之前,因白血病去世。
書中隻是一筆帶過,似乎是為了解釋韓愈瑤的大伯為什麼脾氣會極度暴躁,而且對醫生相當不信任。
楚雲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他才懶得管對方是怎麼想的。
書中那個家庭帶給自己媳婦的,大部分是麻煩和傷痛,經過思考之後他下意識的開始在排斥這個家庭。
看來周雅茹來到這裏尋找韓玉瑤的原因之中,大部分居然是為了別人。
楚雲生的臉上冷笑不斷,捐贈骨髓治療白血病,現在的國內可做不了這種手術。
看來那兩家人的勢力正在恢複,不然搞不到去國外做手術的名額。
就在楚雲生準備轉身離開,他忽然發現了門口垃圾簍旁邊扔了一雙女士半高跟鞋。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這種款式的半高跟,在這個年代,不是桃縣這種小地方的女士能夠買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