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君看完轉過身去,強壓心中的醋意以及微微顫抖的雙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柏彥剛想解釋,韶君說:“南川老將軍已經派人送過了請柬了,這個還給你吧。”
柏彥想張口對她說些什麼,但是藥堂人多眼雜。“對不起,我有些難言之隱,我……”
“公子還是早些回去準備後天的婚事吧。莫要在我這不相幹的人身上耽擱工夫了。”
臨走時,柏彥堅定地看著她:“無論何時,你一定要等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著急嫁人。”
韶君也莫名其妙,沒明白他在說什麼。或者說,這不該是一個新郎官該說的話。
又過了兩日,韶君晚上心事重重的,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外麵蟋蟀的聲音格外的吵鬧,突然就見自己閨房的外窗上,被人砸了石子的聲音, 她有些害怕,悄悄地靠近窗口想聽下動靜,結果有個悄悄咪咪的聲音:“是我,你睡了嗎?”
一聽,竟然是柏彥,韶君這下放下心來,打開窗:“這麼晚你來幹什麼。”
“我傷口又痛了,是不是該給我換藥了。”
“不是前天才給你換的藥嗎?而且你怎麼大晚上過來。”
“白天不痛,晚上才痛的睡不著覺。你是大夫,要對病人負責。”
你進來吧,韶君為了不吵醒父親,拿了藥粉和紗帶過來,點亮了蠟燭,給柏彥輕輕地換了藥,柏彥全程傻笑地看著。
換好了藥,韶君本來端了一碗茶水,剛進來,一掀簾子,蠟燭就被一陣風吹滅了,她試探往前走,結果被凳子腳絆倒了,往前傾倒,柏彥聽到聲音想要扶她,結果兩個人撞了滿懷,柏彥一時間急忙扶住她的腰,兩個人往塌上倒去,柏彥腦袋磕到了內側牆壁上,韶君重重的倒在了他的懷裏,韶君很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
起身點亮了蠟燭,結果剛才的茶水都倒在了榻上,一時間都沒有辦法休息了……
韶君去看了柏彥,腦袋後麵被結結實實磕到了,有些紅腫。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沒用,你怎麼補償我。”
“怎麼補償啊。”
“今晚月色正好,你陪我去房頂看星星。”
“公子真是好興致啊,胳膊受傷還不知道安分一些。”
說著抱著她的腰兩個人來到了房頂,望著夜空平躺著。不知道何時韶君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就在自己榻上了,還是換好的褥子。
她還以為自己做夢了,一看那邊換好的紗帶,一夜的相處不是夢。
終於到來了大喜的節日,一大早,南川府是緊鑼密鼓,所有仆人都有些慌慌張張,畢竟是南川唯一的少爺要娶親,生怕哪裏的細節出了差錯,從南川府的出口延伸到整個街道兩側站滿了看熱鬧的群眾,迎親隊伍從南川府出發,抬著轎子往蘇府走,前麵的又是吹嗩呐,又是敲鑼打鼓的,異常的熱鬧。街道流浪的小狗狗在人群中間亂竄,吐著舌頭,搖著尾巴,好似也想看看熱鬧一樣,這一切給原來死氣沉沉的都城帶來了一絲生氣。
蘇府這邊呢,更是炸開了鍋,沒想到結婚當天,新娘子蘇潤一大早卻消失了。南川府過去迎親的隊伍馬上就要到了,蘇大人是著急的團團轉,臉上滲出顆顆的冷汗,兩家結親,京城大部分官員都過來祝賀了。除了得罪不起南川家,還會讓全京城的官員看了笑話,重則有人參上一本,教女無方,那可是連烏紗帽都保不住了。
說著迎親隊伍已經到了,帶頭的是柏彥身邊的侍衛。
蘇老爺把小侍衛帶到一旁,給了一錠金子,告訴了他發生的事情,侍衛有點慌張又氣惱,“蘇老爺,這……現在全京城的眼睛可是都盯著我們兩家的婚事呢,您這……不是要打我們兩家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