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聞言,神色平靜而深邃,他緩緩回應道:“這一切並非偶然,而是你的宿命所在。我賦予你與他相同的容貌,正是為了完成你肩負的使命。”
炎熠深深地明白了,自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似乎僅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迷惑雪女、使其放下戒備的替身。
他緊皺眉頭,聲音沉重而苦澀地向天帝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天帝的回答冷靜而決絕:“因為唯有如此,雪女才會對你卸下防備,接納你。”
天帝毫不避諱自己的手段,繼續說道:“我需要你利用這張與李明鈺酷似的麵孔,去觸動她內心深處的情感,讓她重新對你燃起愛意。隻有當你成功贏得她的心,我們才有可能達成預定的目標。”
炎熠聽聞此言,欲言又止,喉嚨裏卡著千鈞重的話語,最終隻化作一聲無奈的“師父……”。
他試圖辯解,試圖表達內心的掙紮與抗拒,卻又在天帝那冷漠且不容置疑的態度麵前,所有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天帝的視線如寒冰般劃過炎熠的臉龐,那冷峻的目光中毫無溫度可言,他語氣冷硬,每一個字都如鐵石落地,不留絲毫回旋餘地:“不必多言,繼續看下去。你要洞悉所有的一切,此刻,你便是他。”言畢,天帝決然轉身。
炎熠在原地站立良久,心中的苦澀與矛盾交織,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是要將所有的苦澀與困惑一同咽下。他強迫自己收拾起紛亂的情緒,努力將思緒重新聚焦到眼前的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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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月華如練,灑滿靜謐的庭院。
李老大步入明鈺的房間,臉上雖掛著疲憊,但眼神中卻難掩興奮與得意之色。他坐在床沿,將手上地鮮血往衣服上一抹,開始向正在燈下埋首書卷的明鈺詳細講述午後捕獲雪狐的經過。
明鈺聞此言,原本沉浸於書卷中的心神被猛地拉回現實。
他抬眼看向兄長,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與疑惑。對於兄長口中所說的“精彩”之事,他卻感到莫名的心痛。
心中憐憫之情油然而生,明鈺再也按捺不住,他放下手中書卷,起身快步走出房門,徑直朝庭院走去。他迫切地想要親眼見證那隻雪狐的現狀。
入目所見,那雪狐身陷囹圄,原本皎潔如霜的皮毛此刻卻被殷紅鮮血深深浸染,斑駁血跡刺目驚心,猶如冬日純白雪景被殘忍撕裂,平添幾分淒厲之色。
然而,即便身處生死邊緣,雪狐依舊保持著傲骨錚錚的姿態。
她雙眸冷冽如冰,毫無懼色地直視著眼前的李老大與明鈺,其中滿溢的仇視與倔強猶如利箭,直刺人心。
那眼神仿佛在控訴人類的暴行,又似在宣誓絕不屈服的決心,縱使遍體鱗傷,亦不願向命運低頭。
明鈺望著籠中那身負重傷、卻仍不失高傲姿態的雪狐,心中憐憫之情愈發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