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這次的落水,從小到大無數次的欺壓,在這些恥辱裏麵,通通都有一張臉的存在,是嫡姐夏星黎。
500年後來的神女沒有主動害過我,可我曾經遭受了那麼多的傷害。
夢中說那些都是她的惡魂做的。
誰的惡魂?
她的,所以是她做的呀!
我雙目猩紅,整個心髒裏麵都充斥著痛苦,整個腦海裏麵都是仇恨。
就在我思考往後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蕭謹言走了進來。
我抬眸望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了他那一雙略帶擔憂的眸子。
我剛要起身,蕭謹言看出來了我的意圖,他趕緊走過來按住了我蠢蠢欲動的身體。
“你本就身子弱,又落水,大夫說了,你得在床上休養幾日才行。”
我扯了扯嘴角,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現在滿腦子,整顆心,都是夢裏的場景。
按照夢裏發展的,蕭謹言應該會坐在床邊,然後跟我說一些體己話。
果然不出我所料。
蕭謹言屏退其他人,坐在我的床邊,端起一旁的苦湯藥,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和著碗裏的藥汁,清苦的味道爭先恐後的鑽入我的鼻腔。
我吸了吸鼻子。
“難受的緊嗎?”
我沉默的搖了搖頭。
“雪暖,我心悅於你,一定會娶你,你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蕭謹言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勺溫度適宜的湯藥送進我的嘴裏。
我一言不發的接受著,或許是我太安靜了,蕭謹言發現了不對。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找話題,但是看著我興致缺缺的臉,他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我們真的會成親嗎?”
過了很久,我沙啞著嗓子開口。
蕭謹言沉默了一瞬,最後安慰我一樣的,摸了摸我的頭發,我聽見他似乎嗯了一聲,但似乎又什麼都沒有說。
“雪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我蕭謹言此生獨鍾夏雪暖一人,將隻有你一個妻子。”
蕭謹言說著和夢裏一模一樣的話,但是我已經毫無波瀾了,我甚至能想到下一秒迎接我的會是什麼。
蕭謹言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但是大多都是空談並不會落到實際上,這些話要是之前的我大概會信吧,會開心的等待他解救我於水火之中。
至於現在的我……
我打了個哈欠,麵露困意。
本來是打算騙一下蕭謹言的,沒想到我真的睡著了,一覺醒來,身邊除了我的貼身婢女,竟然沒有一個人。
夢裏麵也是這樣的,無論嫡姐夏星黎對我做些什麼,父親和祖母永遠站在她那邊,會幫她處理好一切。
如果像夢中那樣,那此時的嫡姐已經是神女了吧。
夢中,神女就是在嫡姐將我推下水之後來的。
我沒有選擇出病房,因為夢中,父親和祖母,以及庶弟會嫌棄我,覺得我會將病氣傳染給他們。
雖然心裏早就對所謂的家人不抱一丁點希望了,但是還是感覺心口一陣的酸澀,我抿了抿唇,感覺自己的存在也確實有些可笑。
“小姐,您醒了,頭還痛嗎?”
婢女看見我醒過來趕緊走到我身邊,聞言我也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這些日子裏我一直在院子裏養傷,最遠的距離也隻是坐在門口看著院子裏的景色,雖然深秋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
每次我的婢女都會出現在我的身後帶著滿臉的心疼將我送回溫暖的房間裏,如果遇到我實在是不願意配合,她也會給我披上一件大氅。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