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我的寬容,而活著才是真正的懲罰。
望著那張熟悉的臉。
望著那一具消瘦的屍體。
望著男人痛哭流淚,懊悔的模樣。
我明明去了那麼多的世界,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但是我又回到了這一刻。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男人回過頭來了。
看著飄在空中的我,他瞳孔驟縮,心髒狂跳,猛然摔坐在地。
沈傅荊滿臉不敢置信,晃了晃頭,他看到的我還在,他使勁的揉搓眼睛,可是我還是沒消失。
恐懼讓他渾身汗毛炸起。
他太清楚我的性子有多強多烈,我是一塊多硬的骨頭,即使他多年的折磨與囚禁都沒將我想要將他生吞活剮,開膛破肚的心思。
隻要我有機會,他是必死無疑的。
他敢那麼肆無忌憚,是因為人死了就死了,爛了剩白骨,白骨爛了就隻剩灰,拿他毫無辦法。
可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靈魂,有鬼,死了之後會變得更強大,他奈何不了我之後,那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我將他關進了曾經關我的鐵籠裏麵。
他望著我淚流滿麵,主動跪在地上懺悔。
“我愛你,我後悔了,我做這一切都隻是太愛你了,如果你乖乖的陪著我,我是舍不得傷害你的。”
“在知道你死了之後我也不願意獨活,我原本是想隨你一起去死的,可是再次看見了你,我無比的慶幸。”
不管他說什麼,我都隻是聽著,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他說了好久好久,他妄想用這些話打動我。
他跟我講他悲慘的童年,缺愛,不懂愛,讓我教他什麼是愛。
搞笑,我又不是老師。
我等他不再說,等他認清形勢後,我才把它扒了個精光。
我找出繡花針,一根一根穿進那一條黑漆漆的髒蟲裏麵,足足紮進去了31根。
他每一次疼痛的哀嚎,都是令我愉悅的樂曲。
我找出一瓶酒精倒了上去,他叫的更大聲了。
我一點都不著急,親自動手,一點一點的將針紮滿他的全身,然後用燒烤刷子,一點一點的刷上蜜糖。
地下室的老鼠,蚊子,蒼蠅,螞蟻都被蜜糖所吸引,聚攏在籠子裏麵肯咬他。
可我還是不滿意。
將他餓了幾天之後,我又找來了無數的食物,每天逼著他吃,他撐的像個孕婦,胃都快要撐破了,我還是不讓他停。
他不願意吃,我就掰開嘴,將食物塞進他的嘴中,用杵子往裏麵搗。
我每天帶來泔水,逼著他吃。
他在此期間用盡了力氣想要逃跑,用盡了語言來辱罵我。
剛開始他想要說服我,中間他在罵我,後來他在求死。
三個月他就胖到了200斤,第五個月的時候他已經300斤,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重越來越重。
他已經不能動了,每日的食物都是我提桶倒進他的嘴裏。
他越來越像一個皮球。
不對,應該是一個膨脹的大肉球。
他的頭長得又大又圓,曾經精致立體的五官因為肥胖被擠在了一起,他的毛孔時刻都在出油,皮膚表麵覆蓋著一層油脂。
最後他胖到手腳都縮進了身體裏。
現在的他已經不能說話了,真是一個貪吃的大肥豬,竟然將自己的舌頭也吃了。
豬養成了,我拿出了一根大鋼針,對著肉球一戳,瞬間就爆了,白花花的油脂,其中混雜著一些紅紅黃黃。
他的靈魂還來不及離開,就被我撕碎吞食殆盡。
我終於可以回家找媽媽,回家吃飯了。
離開這個地下室,我找到了媽媽,陪她到老,盡這輩子的母女緣。
以後我就往前走,不必再記著,不必再回頭看了。
宇宙無窮無盡,廣袤無垠的世界還等著我探索。
我的永生不滅之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