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妃嬪冊封大典已過五日。。。
帝淮安此刻正在禦花園悠閑的散步,似乎聽見遠方傳來一陣喧鬧,頓感厭惡,便差使李德勝前去查看。
“你我同為庶出公主,有何尊卑之分?姐姐可不要忘了,你也沒有冊封,現在教育起我來是不是太早了些?”隻見一位明眸善睞,容姿動人,皮膚白淨,渾身散發著清純嬌嫩小白花的氣息,讓人心生憐惜和好感的女子言道,“就憑我母妃是父皇的魏貴妃!你隻不過是一個宮女所生的賤人罷了,跟你母親一樣下賤”一女子刁蠻道。
李德勝瞧著兩位公主爭執不休便上前阻攔勸誡道“懷寧公主慎言,柔嘉公主如今的母妃可是貴太妃,與您的母妃平起平坐,又是昭陽皇後之妹,身份何其尊貴?”。
那位被喚作“懷寧公主”的女子一副明豔之姿卻有著囂張跋扈的氣焰隻見她身穿紫色綾羅,矜貴又雅致,發髻被侍女梳成端莊的飛雲髻,發間釵著淡紫色寶石鑲嵌的流蘇簪子,性子卻是跋扈飛揚,聞之,不示弱道“柳昭儀也不過是庶女出身,我母妃可是嫡出,要不是有昭陽母後,她能登大雅之堂?”。
“噢?那你的意思是說柳昭儀不配貴太妃之位?”一個聲音從帝懷寧的背後傳來,帝懷寧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那是自然”說完又覺得這聲音很熟悉,隻見帝柔嘉與李德勝紛紛下跪,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轉身便瞧見帝淮安站在她身後,眉眼間透露出一絲怒氣,她連忙下跪恭敬中摻雜著一些緊張“懷寧見過皇兄,皇兄萬安。”
帝淮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怒氣,淡淡道“朕可不敢安呐,朕怕哪天這位置被皇妹給看上了,還得想著自己是不是嫡出、自己的母後是不是嫡出?說不準兒真要讓呢”
(帝柔嘉心想:哈哈哈哈皇兄懟死她懟死她,給她點顏色瞧瞧,別每天張口閉口的都是嫡出、庶出),但柔嘉的麵上是不會將得意和喜悅顯現出來的。
帝懷寧也不會傻到這句話都聽不出來的地步,連忙叩拜道“皇兄息怒,懷寧絕無此意”
“絕無此意?那柔嘉妹妹說說,帝懷寧到底說了你什麼?”說著便轉身扶起還跪在石子路上的帝柔嘉輕聲道。
此時的帝柔嘉眼含淚水(戲精啊這是),軟軟糯糯地好似哭訴著“懷寧姐姐說柔嘉是賤婢所生,難登大雅之堂,更不能為公主,就連柔嘉的養母柳貴太妃也是庶出,魏貴太妃是嫡出……”說著說著便流出了幾滴眼淚,剛巧她今日穿著一身素淨的月牙色長裙,裙子上還繡著玉蘭花樣,若是在月光下就宛如仙子下凡般,此刻加上眼淚的助力更顯得柔嘉嬌弱。
“好哇,好一個賤婢、好一個庶出啊,你自己也是庶出你不知道?行,突出身份差距是吧,朕成全你”說罷便讓李德勝傳旨“冊封先帝之四女帝柔嘉為【長公主】,賜封號【安樂】,意為祈福百姓安居樂業,至於先帝之次女帝懷寧嘛孝心可嘉自願請旨前往帝陵為父皇守孝百日”說罷,隻見那帝懷寧全身癱軟在地上,腦子裏全是“孝心可嘉、前往帝陵守孝百日”
這時冬嬅來了,恭敬的行禮道“奴婢參見陛下,娘娘說懷寧公主出言無狀應向柔嘉公主賠禮道歉,但去往帝陵實在辛苦,怕是受不住,還望陛下廣開聖恩”
帝淮安不悅的糾正道“冬嬅姑姑在魏母妃身邊待久了便耳聾了?朕方才剛下旨冊封柔嘉公主為【安樂長公主】,你沒聽見?”
冬嬅原本想著自己是貴太妃身邊的掌事嬤嬤帝淮安那小子也會給她一點麵子,可不曾想那麵子是一點都不給啊,剛想反駁又想到自己的某種使命便陪著笑臉道“是,陛下”又轉向安樂長公主恭敬一拜“奴婢拜見長公主殿下,恭賀長公主殿下喜得冊封”
帝柔嘉笑了笑便讓身邊的侍女扶起冬嬅道“賞”
帝淮安瞧著這般情景感覺也差不多了便順水推舟讓李德勝擬旨“先帝妃嬪冊封已過五日,是時候為皇弟皇妹們冊封加冕了。傳旨!先帝次女帝懷寧冊封【長公主】赴帝陵守孝百日;先帝三女帝錦熙冊封【臨安長公主】,移居宮外長公主府;先帝次子帝淮瑜冊封【鎮北王】移居宮外王府;先帝三子追封【安順王】;先帝四子帝懷瑾冊封【瑾王】駐守邊疆”說罷便滿意的離開了。。。帝柔嘉見冬嬅、懷寧二人臉色蒼白,嘴角便揚起得意的笑容轉身瀟灑的離開了,唯留二人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