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可不管這麼多,即便陛下在龍椅上坐著,他們也隻是放低了聲音,並未停止議論,帝淮北也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
朝臣A:帝懷寧?就那個前陣子克死夫家的那個?
朝臣B:是啊是啊!
…………
歐陽鄂這時才明白,昨晚他床上的那個女人竟是這副模樣。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太子”啊,如果克死了太子那更好說了,於是他繼續說道“昨夜殿下醉酒……”他特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衍願意對殿下負責,還請陛下賜婚!”
聽到這話,朝臣們按耐不住了,紛紛指責帝懷寧恬不知恥。
朝臣A:沒想到堂堂一國長公主,竟幹出這等事,哎!
朝臣B:真是丟盡了我大盛的臉!
…………
帝淮北知曉此事,又觀望群臣的態度以及此刻帝懷寧的反應,假裝麵露怒色道“此等事……真是讓殿下您見醜了。”說著又補充道“雖是一國公主但未婚之前失去清白那隻能為妾,這……”
帝懷寧聽後心裏像是漏了一拍,她連忙起身走到宴會中間行禮道“皇兄,我是長公主,豈有為人妾室的道理?”
帝淮北故作猶豫不決的模樣,讓帝懷寧很是緊張和慌亂。魏氏在心裏怒罵道“哀家養的女兒豈能為人妾室的道理?!”
於是魏氏出聲道“陛下,懷寧畢竟是哀家的女兒,如今哀家尚在,為人妾室斷不可能。”
帝淮北正要出聲反駁卻被帝昭搶了一嘴“你身為四大家族之一魏氏的嫡女,不也是我父皇的妾室嗎?”
魏氏一聽此言便要站起來怒罵她,但被冬嬅按住了,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又恢複了笑容說道“可我也是你的庶母,怎可無禮?”
帝昭打趣道“聽見沒?陛下。”
帝淮北聞之一笑配合道“魏氏,朕與皇姐的母親隻有一個,那就是先帝的正妻——昭陽皇後!你莫要越界了。”
朝臣們也在煽風點火,但帝淮北很快平息了“魏貴太妃身體不適,快快回去歇著吧!”說著便擺擺手讓李德勝親自護送魏貴太妃回宮了。
魏氏幾乎都要被氣吐血了,該死!等她的兒子認祖歸宗了,她就把這個帝淮北拉下來,到時候看看有多少逆骨!
歐陽鄂看著這一切,吃著瓜,反複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而跪在地上的帝懷寧見唯一可以給她撐腰的母妃都被趕回去了,她徹底慌了。
帝淮北故作猶豫“懷寧啊,隻能為妾啊,你可想好了?”
帝昭開口添油加醋道“未婚之前失去貞潔的女人要麼浸豬籠要麼……”她並沒有把話說滿,隻是留了一些餘地。
帝懷寧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現在的場麵。
歐陽鄂見此發現再堅持讓她為正妃的話計劃就實施不了了,隻好故作不忍“陛下,那衍願用正妃的儀仗求納懷寧!”
帝懷寧聞言,想也沒想立刻起身拉著歐陽鄂的領子說道“本宮是大盛長公主,豈有為你妾室的道理!”
是的,即便想嫁個好人家,但帝懷寧絕不做妾,因為這是她這十八年以來得到的皇家教養,不允許她為人妾室,本來昨晚那事就已經很出格了,這事兒不能再這麼一錯再錯了。
歐陽鄂有被帝懷寧這一舉動嚇到,口不折言“你…你……放開本王!”
“本王?”帝懷寧有些詫異道,他不是太子嗎?應該自稱“本殿”才對,怎麼會是“本王”?
帝淮北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皇後柳氏也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出好戲,帝昭此時好像有些明白了。
歐陽鄂見自己說漏了嘴正要辯駁,哪知殿外傳來一聲“臣,景國皇太子,歐陽衍,特虔誠拜見盛國陛下!”
所有人(當然除了那三個密謀者)都很震驚,殿上的那位不就是景國的太子殿下嗎?怎麼又來了一個?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