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目猙獰用力捶打胸部。
終於在眾人不思議的目光和驚歎下，陸老太太大鵝般伸著脖頸，瘋狂地吞咽紙團。
嗝……
紙團咽了下去。
“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紅背心大姐怎麼也沒想到陸老太太還能把證據吃了。
陸老太太根本沒有臉皮，絲毫不在意鄰居的話，她長出一口氣，嘴角得意地翹起，挑釁地瞟向錢多多。
錢多多眸心微震，眉眼一挑，呲笑一聲：“噗……原來媽喜歡吃這個，我這還剩下幾張，媽要是喜歡，留著明天早上明天吃，都拿回去慢慢吃吧。”
她直接從懷裏又掏出幾張紙，遞給老太太。
錢多多也沒想到陸老太太還能給自己表演一個生吞紙張。
一旁的鄰居大媽添油加醋：“哎呦，做鄰居這麼久，也沒想到你有這個愛好，你看你兒媳份多孝順，多吃點！”
“你！你們！嗝……嗝……”陸老太太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剛剛吞下的紙條和大便一樣惡心反胃，氣的他直打嗝，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硌地心口直疼。
連躲在暗處的陸老爺頭也是臉色驟變，心裏越發沉重，是他小看了錢多多。
屋外的陸老太太順勢翻起白眼，大字躺在地上，四肢癱倒，一副被氣死的模樣。
“媽，你這是死了？還是病了？
生病去醫院的話，隻能又拆房子又賣地了。”錢多多自字奪命。
老太太這次是真的要暈了，她扶著眉角，咬牙切齒：“沒錢，家裏一分錢都沒有！”
“沒關係，家裏沒錢就算了。”錢多多麵若皎月，言如修羅：“大哥是工人，小弟更是未來的大學生。”
“你……”陸老太太渾身顫抖，“你要幹什麼！”
錢多多彎彎的媚眼，含著刺骨的冷意：“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兄弟之間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麼？
工人和學生覺悟該多高啊，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錢多多眸色未變：“五年的一千二百塊塊，連本帶利地還給我。”
“不可能，我是老二的親媽，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現在是他孝敬我！”陸老太太噴得滿嘴唾沫。
錢多多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陸老爺子從屋裏竄出來，眉梢燒著急躁，臉上的褶子堆著假笑：“兒媳份，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和家裏打個招呼？”
“呦，又詐屍一個。”紅背心大姐翻著白眼，“你們老陸家，聾是遺傳還是傳染啊，都吵上天了才爬出來！”
錢多多一言不發，直勾勾地盯著陸家人，該說的都說完了，現在就是看誰的籌碼更高的時候。
陸老頭明顯臉皮更厚，一副剛才爭吵都不存在的模樣：“我在屋裏聽說，要老二的津貼？
我們老兩口是害怕你們年輕人存不下錢，才把錢替你們攢著，五年一千塊二百塊，三天後，你和老二一起回來，一分不少全都給你們。”
陸老太太抽著苦瓜臉，皺眉尖叫：“老頭子！”
“閉嘴！”陸老頭一把撇開老伴。
“欠款的人已經追上門了，明天我就要錢。”錢多多才不想給他們通融的時間，夜長夢多，誰知道眼前這一肚子壞水的兩個人一周後又會出什麼惡心的招數。
她雖然不怕，但是也不想每天和屎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