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知意反應,兩人合力將她推進了房間,嘭!關上了門。
屋內,柳知意感覺自己踩在棉花上,後背抵靠房門,才能勉強站立。
她回想起進門時,柳母遞給自己的水,什麼怕自己口渴,分明是下了藥,剛才的交談,也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下藥,囚禁!
她通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黑暗處,全身汗毛倒立,冷汗直流,手上還不停地翻找著手機。
鬼鬼祟祟的聲音,從不見光的角落飄來,“我滴小貓咪,這裏這麼暗,是不是害怕啊?來王哥懷裏,哥哥來安慰你?”滿臉皺紋的老頭,嘴角滴著口水,拖著瘸腿,色眯眯地撲猛向柳知意。
“啊啊啊啊,快滾開!滾啊!”柳知意在狹隘的房間內,不斷閃躲,哀求。
可是緊閉的門窗,不斷發作的藥效,讓她要快失去反抗的力氣。
柳知意一口咬破舌頭,疼痛和血腥味,讓她恢複了些許神誌。
快步躲閃到床邊,一把抓起床頭燈,顫巍巍地指著老頭,死死地咬緊傷口,吞咽著鮮血,強撐著保持站立的狀態。
王老頭看著反抗的柳知意,輕蔑地笑起來,“掙紮吧,哥哥我就喜歡你有活力的樣子。”。
柳知意高舉台燈,對著衝過來的王老頭。
啪!狠狠地砸下去!燈泡在他的頭上炸裂。
“家裏給你找了一門好婚事,對象是陸家大少爺,一會兒陸家的人就來接你了。”柳建男,冷眼盯著剛找回來一天的親生女兒,一臉算計,言語冰冷。
眼前的少女一身布衣,卻難掩蓋她的傾城之色,杏仁的雙眼閃著靈動,五官如同精致的娃娃一般。
卻在村裏以跳大神,裝神弄鬼為生。
柳父不禁感歎,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卻瘋瘋癲癲,是個腦子不正常的。
隻可惜沒辦法賣個更好的價錢。
要是當年沒有扔掉她,和養女一樣,在自己身邊長大,價錢就可以翻倍了。
“陸家大少爺,那個出了車禍,昏迷不醒一年多的植物人?這是好婚事?”柳知意一臉困惑,看著對方身上緊緊纏繞的黑霧。
她真的和眼前這個一身照業的男人,有血緣關係麼?
想了想,她不禁為自己而驕傲,她似乎憑著一己之力,改寫了柳家惡劣的遺傳基因。
這幅思考的模樣,落在柳父眼裏就是敷衍了事,好不容易爬到高處的他,渴望所有人的畢恭畢敬。
他皺了皺眉。
“能嫁到陸家那是天大的福分,如果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哪裏輪得到你這個村姑,不要給臉不要臉。”柳父身上的黑霧越來越臭。
“閉嘴!今天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白養了你這麼多年。”父親柳建男不耐煩地大聲嗬斥。
柳知意直視柳父陰沉的死魚眼,往事的恐懼纏住了四肢,全身僵直,無法動彈。
“我...”她掙紮著要站起來,眼前的事物搖晃了起來,身體也失去力氣,手一滑,跌倒。
柳父柳母見狀,相對一眼,馬上丟掉刻薄的嘴臉,連拉帶拽地將她扶起,柳母滿嘴口臭地歎氣。“你這個孩子,怎麼和倔驢似的,我們真心為你好啊,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先去裏麵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