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資料裏,柳知意一直在村裏以算命為生,和自己昏迷不醒的兒子,一個半瘋,一個半廢,也算是絕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陸父感覺柳知意到來後,整個莊園好似活過來了,靜止的空氣開始了轉動,終於可以大口呼吸了一般。
陸西洲的房間好似一個小型醫院,大大小小的儀器占據了半麵牆。
床上的男人,蒼白的臉頰難掩精致的眉目,簡單的家居服,一身纏著檢測儀器,恰似一副病弱美人圖。
柳知意盯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雙眼放光。
“嗯,和照片裏一樣。”是一個人形銀行卡。
“咳,是個長壽之相,我很喜歡。”這份工資。頂著陸母期待的眼神,補充道。
“果然大師說的沒錯,西洲的轉機就在你身上。”陸母驚喜道,她可沒有錯過,少女滿眼都是西洲的神情,還好兒子遺傳了自己的長相。
陸父想說她剛才明明是看見獵物的眼神!
“今晚我就和他一起住吧!”柳知意決定努力工作,要對得起自己這份月薪千萬的衝喜工作。
“你真是個好孩子!”陸母隻想加工資。
連植物人你都可以下手麼?陸父無語地聽著兩人的對話,最後被陸母硬拉著離開。
臥室內隻留下柳知意一人。
她走到床前,俯身,摸了摸昏睡的陸西洲,輕聲道。
“你是可以聽見的吧?”
是一位身穿工服的中年女子。
“哎呦,今天我這麼幸運啊,我一會得去買個彩票,要是中獎了,可以給我女兒買個艾莎的新書包了。”
她一頭亂蓬蓬的黑發雜著幾溜白發,隨意地紮在後麵,兩鬢濕濕的貼在臉頰邊,臉上帶著疲憊,圓圓的眼睛卻格外有神。
【大媽啊,好醜,穿的土掉渣了,辣眼睛,眼角的魚尾紋蒼蠅踩一腳進去,都得斷腿。】
【這麼醜還連麥,汙染我的眼睛,是不是老公出軌了,要問問老公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大姐心態很好,完全不和彈幕計較,“我想問問,我女兒還能不能考上大學了,她最近成績越來越差了。”
【不不不,這個直播間連麥不一定是幸運的,但百分百是不幸的。】
【看樣子,是剛下夜班啊。】
【心累,天天就是學習學習的,你自己都在廠子裏打工呢,還天天喊著孩子學習,你也不看看自己豬的基因能生出龍麼?】
【又一個中國版家長,窒息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天生會打洞,四十多的廠妹的孩子注定考不上。】
大姐翻出一個破舊的錢包,拿出裏麵被保護很好的照片。遞到攝像頭前。
“現在馬上去學校找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可能要出事了。”柳知意認真嚴肅地說道。
我用五年時間終於追到了傅言深。
然而,婚禮現場,傅言深的白月光穿著廉價的婚紗,來搶新郎。
一邊是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一邊是陪她東山再起的癡情備胎。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選擇。
我全身顫抖,拉住傅言深的胳膊。
求他。